继续看书
穿越重生《嫡女惊华:王妃暴躁不好惹》震撼来袭,此文是作者“怡然”的精编之作,故事中的主要人物有谢玉渊李锦夜,小说中具体讲述了:下。”李青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,吓得脸色都白了,手和脚却没有停下来,很迅速的把桌子收拾好。刚收完,大门就被踢开。谢玉渊捂着怦怦直跳的心口迎上去,“官爷,您来了。”“怎么又是你?”为首的官兵皱眉。“郎中是小的的师傅,这是小的家,这是我妹妹青儿,爹和娘去陈家庄走亲戚了。”谢玉渊陪着一脸的笑,从怀里掏出几吊钱......
《短篇小说阅读嫡女惊华:王妃暴躁不好惹》精彩片段
谢玉渊简直哭笑不得,感觉张郎中上辈子应该是投胎到了大族贵小姐身上,否则这辈子不会有这么阴晴不定的臭脾气。
她抚了抚微疼的太阳穴,上前,笑眯眯道:“师傅侄儿,我帮你额头擦擦……”
谢玉渊的话,戛然而止,她猛的睁大了眼睛,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两步。
只见床上的少年嘴一张,血顺着嘴角渗出来。不光是嘴,连鼻子,眼睛,耳朵……都在往外冒血。
七孔流血,乃死亡之兆。
谢玉渊浑身的血液直冲向头顶,她战战兢兢的伸出手,飞速的拔下他身上的几根银针。
然后,像是在脑子里预演上百遍上千遍一样,准而狠的插入他的阳白穴,四白穴,攒竹穴,迎香穴……
刺痛,排山倒海般袭来。
李锦夜身体抽搐了几下,嘴一张,从喉咙里直喷出两口腥黑的血,头一歪,昏了过去。
“喂……哎……你怎么样了?”
身后传来风声,谢玉渊警觉地一回头,肩膀被人死死按住。
张郎中目露凶光地看着:“说,刚刚你对他做了什么?”
谢玉渊心头一颤,秀眉微微上挑:“师傅,我在帮他止血。”
张郎中两条剑眉微微上挑,以此来压制住心中的震惊。
他甩袖而出仅仅片刻时间,心里就后悔了,折回去时,正好看到这丫头下针的那一幕。
说实话,他活了三十多岁的年纪,从来没见过有人如此准确而犀利的用针。
她一个小小年纪的乡村小丫头,怎么可能?
谢玉渊这会后悔莫及,但后悔归后悔,如果再重演一次,她依旧会出手。
医者,父母心。
总不能见死不救吧!
“你怎么学会用针的?”
“师傅平日里给人看病,我在一旁就记住了。”
做鬼六年这种话,就不必要拿出来说了。说了,也不会有人信。
张郎中愕然,“还会些什么?”
“该会的,都会。”
张郎中静静地看着他,眼中的惊讶一晃而过,半晌,他指了指床上的李锦夜。
“他的毒,你有什么办法?”
这话一出口,张郎中自己都被自己吓了一跳。
他是疯了吧,问一个乡野丫头如何治病?
谢玉渊长睫半垂,肌肤在油灯下苍白透明。
就在张郎中以为她说不出什么的时候,这丫头从李锦夜身上拔出五根银针,重新刺入不同的穴位。
“师傅,要去根不太容易,但保命还是可以的。”
张郎中将她刚刚的动作尽收眼底,心里却掀起惊涛骇浪。
卧了个大槽!
他怎么就没想到将针插入那几个穴道?
“你……你真的是从医书上学来的?”
“……咳咳咳,再加上自己一点点的领悟。”谢玉渊眼波微动。
这世上难道真的有药王转世投胎这一说?张郎中惊到不能再惊,心里冒出来一个念头。
“师傅,其实明目草对你侄儿没多大用处,这套针行下来,三个月,他的视力会恢复一大半。”谢玉渊轻声道。
送佛送到西,反正自己也掩不住,不如就试试那吊死鬼的针法有没有用。
石破天惊的一句话,令张郎中脸色大变。
他深深地凝着她的眸,似乎想要看到她的心里去。
屋里一片寂静,针落可闻。
“虚怀,让她试一试!”不知何时,床上的人睁开了眼睛。
谢玉渊目光轻轻扫过少年黑沉的眼睛,心里“咯噔 ”一下打了个突。
这双眼睛就算是瞎的,也瞎的很漂亮!
这时,一道闪电划过夜空。
谢玉渊心里无由来的发寒,她立刻拔腿,冲出房间时,回首喊了一句,“师傅,这事儿明天再说,要下雨了,我得赶紧回家。”
小小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。
张郎中忍不住皱眉,好好冬日,怎么会有闪电。
……
谢玉渊一路狂奔,像不要命似的。
此刻,高家刚刚开饭。
大门被推开,谢玉渊捂着胸口气喘吁吁道:“爹,你带娘去后山避避,村里有官兵在抓捕逃犯,让娘避着些。”
高重一听这话,脸色都变了。
他知道避着些是什么意思,高氏身份不简单,虽然是早应该死在乱坟岗的人,可万一呢?
他二话不说拉着高氏就从后门离开。
谢玉渊指了指八仙桌,“青儿,赶紧收拾一下。”
李青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,吓得脸色都白了,手和脚却没有停下来,很迅速的把桌子收拾好。
刚收完,大门就被踢开。
谢玉渊捂着怦怦直跳的心口迎上去,“官爷,您来了。”
“怎么又是你?”为首的官兵皱眉。
“郎中是小的的师傅,这是小的家,这是我妹妹青儿,爹和娘去陈家庄走亲戚了。”
谢玉渊陪着一脸的笑,从怀里掏出几吊钱,“家里穷,比不上郎中阔气,这是孝敬您的,您别嫌弃。”
官兵见这丫头小小年纪,却十分有眼色,掂了掂手中的钱,“可查到了什么?”
“老大,没有。”
“撤!”
谢玉渊心中长松一口气,“官爷慢走,官爷辛苦。”
“小丫头这么机灵,等赶明儿长开了,给官爷我做媳妇啊,哈哈哈哈……”
“我呸!”
李青儿等人走远了,朝地上狠狠的啐了一口,“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。”
谢玉渊压根没把这些不重不紧的话放心上,“青儿,你把饭菜热一下,我去喊爹娘回来。”
“玉渊姐,高婶儿为什么要避着这些人?”
谢玉渊眯了眯眼睛:“以后,你就知道了。”
……
深夜的孙家庄,下起了大雨。
诡异的是,中间还夹杂着轰轰雷声,寒冬打雷和六月下雪一样,都是非吉兆。
青山走进来,单膝下跪,“主子,那些官兵挨家挨户查了一遍,没查出什么来,这会已经骑马去陈家庄了。”
“可探出他们的来路了?”
“是扬州府衙门里的人。”
“扬州府?”张郎中脸色大变,“会不会是冲着那丫头和她那个疯了的娘来的?”
李锦夜挥挥手,青山一个跃身,消失在夜色。
“虚怀,那丫头的身世,你再帮我详细说说。”
十二岁的孙兰花杀到,孙福贵不阴不阳的看了她一眼,翻了个白眼就走了。
孙兰花没吃到鸡蛋,冲到谢玉渊面前,甩手就是一巴掌。
“小烂货,跟你那个疯子娘一样,早晚是妓院里的货。”
谢玉渊不闪不躲,一巴掌挨得实实在在,白瓷般的脸又红又肿,五个指印清晰可见。
孙老娘听到动静,冲进来抬起腿对着孙兰花就是一脚。
“你个赔钱货,你大伯明天就要回来了,让他看到,看他不打死你。”
“啊,我忘了。”
孙兰花吐吐舌头,朝谢玉渊啐了一口,拍拍屁股上的灰,没事人般走出了灶间。
孙老娘阴恻恻地盯着谢玉渊看。
谢玉渊一脸害怕地低下头,诺诺道:“阿婆,你放心,我不会告诉我爹的。”
“算你识相。”
孙老娘冷哼一声,“把灶间洗干净一点。”
“嗯。”
谢玉渊低眉顺眼的应了一声。
话音刚落,刘氏杀猪般的声音从前院传来。
“什么,我男人拉裤裆了,放你娘的狗屁!青天白日的,我男人怎么可能……咦,当家的,你怎么回来了?”
孙老娘听到儿子回来,像阵风一样跑了。
谢玉渊慢慢抬起头,从灶膛扒拉出两个焐熟的土豆,也不怕烫,一个袖子塞一个。
路过院子的时候,目光掠过二房的门口,眼中有光芒闪过。
巴豆磨成粉,只放在那条色狗的碗里。
一样的吃食,谁也怀疑不到她身上。
娘,你快竖着耳朵听。
这个曾经侮辱你的男人,看我怎么一步步弄死他!
……
谢玉渊下足了份量。
孙老二这一天,就光顾着往茅厕跑了。
下午太阳落山前,他整个人拉得脱了形,躺在床上像条真正的死狗一样,有气无力的哼哼叫唤。
孙老娘吓得赶紧在灶间点了三根香,跪在地上磕头连连。
昨天她病了,今天又轮到儿子,莫非真的是坏事做多了,招了鬼?
这一夜。
是谢玉渊重生以来,睡得最踏实的夜,连个梦都没做。
翌日。
谢玉渊依旧天漆黑就跑到了山坡下,有了昨天的经验,她很快又摸出了二十几颗巴豆。
这玩意成本低,功效大,必须随身备着,以防万一。
回到家,刘氏已经在灶间干活。
今天爹要回来,她再不乐意也得装个样子。
前世,谢玉渊还会凑上去打个下手什么的。这会,她把竹篮一扔,回房间给娘梳头穿衣。
不多时。
高氏安然地端坐在堂屋里。
肤白似雪,乌发如墨,目似秋水,眉若远山,说不出的美丽端庄。
如果不是那双痴呆的眸子,任是谁看了,都以为她是大户人家的当家奶奶。
谁说不是呢!
……想及往事,谢玉渊心里一酸,眼中闪过一丝讥诮的冷笑,很快隐没在眼底。
“娘,爹要回来了。”
话音刚落,门外便响起了熟悉的脚步声。
……
“爹,娘,我回来了。”
“老大回来了,早饭都烧好了,快,进屋来。”孙老娘笑得见牙不见眼,一脸的谄媚。
高大壮实的朴实汉子咧着嘴嘿嘿干笑几声,“娘,赶了半宿的路,灰头土脸的,我回房洗一洗,马上就来。”
孙老娘一看老大钻进自个屋子,脸上的笑瞬间无影无踪,踮着脚尖偷偷站到窗下听壁角。
谢玉渊拿了皂角走出来,又往东屋瞄了眼。
竹椅上,多了几个空碗。
谢玉渊飞快的把空碗收拾下,把竹椅放回原处,一边放,一边嘀咕。
“这少爷是饿死鬼投胎吗,怎么吃得这么快?”
屋里。
临窗而立的少年,手微微一颤,一双漆黑的眼睛,无波无澜。
……
张郎中吃好早饭,就陆续有病人过来看病。
谢玉渊怕高氏见多了陌生人发病,把她挪到了灶间。自己则在外面端茶递水打下手。
她眼睛耳朵都没闲着,把张郎中给病人说的话,开的方子,一样样记在心里。
孙老娘走进来时,就看到这样一副场景。
张郎中半眯缝着眼睛,一只手捋着山羊胡子,一只手搭着病人的脉,老神在在。
一旁,谢玉渊那个小贱人正在添茶。
添完茶,她顺势磨了几下墨,又拿起抹布东抹一下,西抹一下。
孙老娘不知道为什么,突然一下子不太敢走进去。
“阿婆来了。”
谢玉渊迎出去,脸上带着笑。
“是来找娘的吗?娘在灶间给郎中缝衣服和被子。郎中说,娘的针线活儿好,要帮着在这里缝几天。”
孙老娘一张口,发现自己不知道该说啥,话都叫这小贱人堵住了。
“阿婆不用担心,我会把娘照顾好的,张郎中是个大善人,不会白让娘干活的,总会给几个钱的。”
一听到钱,孙老娘立刻扯出个笑。
“我哪里来找你娘的,我就是不放心你,好好侍候张郎中,多点眼力劲。”
“那阿婆慢走,我就不留你了,郎中那里离不开人。”
孙老娘看着她的背影,心里酸溜溜的想,她什么时候说要走了?
谢玉渊走进屋,脸色变了变。
那老虔婆看她是假,把娘弄回去是真,幸好她早有准备,否则……
“咕噜咕噜”两声传来。
张郎中脸不红,心不跳的瞄了谢玉渊一眼。
意思是:这日头都快升上天了,你这丫鬟还不赶紧去做饭,想饿死谁呢?
谢玉渊眼明手快,放下抹布去灶间忙活。
不多久,热腾腾的饭菜就端上了桌。
张郎中闻到饭香,赶紧把最后一个病人打发走,凑过去一看:一碗咸肉烧白菜,一碗饭。
谢玉渊看看他的脸色,“郎中,灶间的那些鱼啊,肉啊,我没敢动,怕你……”
“只管动。记住,一天两顿饭,午时一顿,晚上一顿,每顿三菜一汤,只准多,不准少。”
谢玉渊心里大吃一惊。
这张朗中看着穿得破破烂烂,怎么在吃食上这么舍得。
孙家一天到晚粥和野菜,到他这里,就成了三菜一汤,油水太好了。
“我侄儿的中饭送去了吗?”
谢玉渊忙敛了心神 ,“还没有,等郎中吃完了……”
“以后,先给他送过去。”
谢玉渊又一惊 ,忙道:“我知道了。”
送饭的时候。
谢玉渊依旧把饭菜放在竹椅上,依旧在外头喊了一声,只是目光再也没往东屋瞧一眼。
人,都是死于好奇。
张郎中看病,开方子,扎针,前前后后也就赚个一两文钱,还要养个吃闲饭的侄儿,银子从哪儿来?
刚刚她洗的那几件衣服,虽然脏得可以,但料子却不是普通人家的料子。
看来,张郎中多半是个有故事的人。
她还是老老实实地偷师学医,等学成了,拍拍屁股走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