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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收到消息,便谋划一场美人计,意图刺杀,不想,偷鸡不成蚀把米,反被他占了便宜。她不是那种贞烈女子,也不在乎女人的清白,根本不把两人的情事放在心上,只恨自己没能杀了他,还需要他施舍开恩才能活下来,完全没想到自己会怀孕。

等她发现怀孕,已经四个月了,打胎太过伤身,只能生了下来。

十月怀胎,一朝分娩,是个女孩儿,白白净净的漂亮,她是喜欢的,奈何她流了一半仇人的血。

她不会养的,甚至引以为耻,很快便把她送了人。

她对她最深的记忆便是她脖颈有团红色胎记,像是一弯红色的月亮。

没想到,时隔多年会再次看到。

这是天可怜见的母女重逢还是命运弄人?

慕小卿不知内情,听她问起自己的父母,不知为何就想起了皇宫里的皇帝、皇后,他们都这么问过,好像她在隐藏什么身世似的。

可她能隐藏什么身世呢?

她不是原主,知道的不多,不好回答,就说:“姐姐怎么突然问这些?”

叶风澜强作淡然,笑着回道:“不瞒你,我看你有些面熟,疑似是旧人之女。”

她还记得把她送去的人家,是一对很恩爱的夫妻,靠打鱼、卖鱼为生,生活虽不富足,但乐善好施,品行极好,常救济孤寡,奈何妻子多年不育,成为夫妻间的遗憾。她那时不求孩子富贵,只求孩子平安长大,便将孩子送给了他们。

慕小卿没多想叶风澜的话,简单回了:“姐姐的旧人怕是跟我的父母没什么来往,他们就是普通百姓。”

叶风澜要的就是普通百姓,遂压着激动,笑说:“我不是那种捧高踩低、攀附权贵的人,我跟好多普通百姓来往,也有好多普通百姓朋友,你且说说看,你父母叫什么,做什么。”

慕小卿觉得她对自己的父母过分热情,心里觉得奇怪,说话越加小心:“我父母早亡,被大伯一家贩卖,已记不得许多。”

贩卖?

这个词瞬间刺痛了叶风澜的心。

她多年来,忙于反赵复祁大业,很少想过那个孩子,只不过午夜梦回,有时候会梦到自己怀抱着婴儿幸福的微笑,如今听来,字字诛心。

“对不起。”

她下意识道歉,内心生出一丝愧疚。

慕小卿不知原因,愣了下,以为叶风澜是为自己提了她的伤心事而道歉,不以为意地笑笑:“没事,都过去——”

等下,她想逃跑,好像可以试试苦肉计?同是女人,也许有用呢?

于是慕小卿抽抽鼻子,挤出了眼泪:“好吧,过不去的,我的父母是我一生的伤心事。我从小身体不好,经常生病,父母为了给我治病,花光了家里的积蓄,还纷纷累伤了身体。我的母亲早早病逝,父亲负担更重,没日没夜打鱼,结果累晕了,溺水而亡。我那时才六岁,被大伯一家收养,他们当我是拖油瓶,没多久就把我卖给了牙婆,我、我是被当着扬州瘦马养大的……”

她对原主的过往没有记忆,除了扬州瘦马这点,所说的话几乎都是胡扯的。

叶风澜却是听得心里更不对味:“对不起,真的对不起——”

扬州瘦马啊!

她们是男人的床上玩物,充斥着卑贱、淫邪、浪荡等等不堪的字眼,而成为扬州瘦马的过程更是残酷而血腥的。

她的女儿竟然是被当扬州瘦马养大的!

慕小卿不知她的心思,看她很自责的样子,都傻了:天,这么容易共情的?那不是很容易心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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