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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没有生气?”

蔡添喜被问懵了:“生气?

没有啊,容姑娘看着挺平和的,还和奴才说了好几句话呢……皇上,您不是把事情说清楚了吗?”

容迟心里苦笑,说清楚?

他不止没说清楚,还让事情变得更糟糕了。

“你仔细想想,她真的一点生气的意思都没有吗?”

蔡添喜哭笑不得,怎么皇帝这副样子,像是盼着卿欢生气的?

可他还是认真回忆了一下,随即十分确定地摇头:“奴才没看清楚容姑娘的脸色,但只听声音的话,的确不是生气的样子,就是那声音有点……什么?”

蔡添喜脑海里蹦出死气沉沉四个字来,可皇上面前说那几个字太过不吉利,他犹豫片刻还是改了口:“听着有点没力气,可能是伺候皇上累了吧。”

累了吗?

那是不是今天的安静都是因为没精力才忍了呢?

是不是等天一亮她就会发作了?

容迟心里有些打鼓,不知道卿欢这次会闹成什么样子。

他看了一眼蔡添喜:“明天让她歇着吧,她想干什么都别拦她,要是摔了什么砸了什么,也都由着她。”

蔡添喜听得一愣,脸色顿时古怪起来,皇上这的是作了个多么大的死啊?

全身上下嘴最硬的人,竟然破天荒地把心虚写在了脸上。

“那要是正殿里的古董……让她砸。”

蔡添喜听他说得斩钉截铁,连忙答应下来,心里有些纳闷,这要是真如皇上所说,这卿欢姑娘怕是气得不轻啊,刚才怎么那么平静?

他百思不得其解,但既然主子吩咐,他照做就是了。

“对了,多派两个人看着她,别再让她走丢了。”

容迟又吩咐了一句,蔡添喜知道他这是因为上回的事,心有余悸了,不敢耽误立刻就去挑了人。

这一折腾就到了容迟要起身的时辰,他边往乾元宫走,边嘱咐两个宫女待会要小心些,不要把卿欢吵起来。

可一进乾元宫,就瞧见外殿燃起了灯烛,卿欢竟然已经来了。

卿欢有些不对劲蔡添喜“哎哟”了一声,连忙快走几步迎了上去:“姑娘怎么起这么早?

皇上才说昨天劳累了你,让你今天歇着呢。”

他是特意说这句话的,一是想替容迟给卿欢卖个好,说不定能缓和两人的关系;二是说给两个新来的宫女听的,免得她们到了御前,就觉得自己有了机会,生出不该有的心思来。

卿欢一颔首算作见礼,脸色却平静无波:“皇上体恤,做奴婢的总不能真的不懂事。”

她说着话,就将待会容迟要穿的内衫鞋袜搁在了熏笼上,手边还温着待会洗龙沟要用的茶。

习惯的周全细致,仿佛和往常没什么区别。

可蔡添喜还是觉得不对劲,卿欢虽是奴婢,可她从来也没真的在心里这么看过她自己,自然也不会说这种话,可这两天……八成是因为昨天晚上的事。

蔡添喜腆着脸凑了过去:“姑娘这话说的,你到底和咱们这些人不一样,真劳累了,皇上该心疼了。”

心疼?

不会的。

卿欢浅笑摇头:“到时辰了,公公进去吧。”

蔡添喜看了眼更漏,连忙去了内殿,临进门前他又回头看了眼卿欢,对方在探茶杯的水温,神态平和冷清,完全看不出要摔东西的迹象来。

难道皇上昨天是睡糊涂了才会交代他那些话?

他揣着困惑轻轻推开了一条门缝:“皇上,到时辰了,该起了。”

“进来。”

容迟的声音隔了一会儿才从门里传出来,却听着十分清醒。

蔡添喜推门进去,人正坐在床上走神,身上却不见丝毫慵懒,果然不是刚从梦中惊醒的样子。

他有些不敢打扰,可惦记着时辰还是开了口:“奴才伺候皇上更衣?”

容迟“嗯”了一声才回神,起身后直愣愣地站在床边等着宫人伺候。

不多时就有人端了热水过来,他心不在焉地清洗漱口,思绪却还停留在晚上,卿欢这次会做什么呢……他脑海里一团乱麻,冷不丁瞧见面前低着头给他系腰带的人有些眼熟,他一愣,猛地抬手捏住了对方的下巴。

卿欢那张无比熟悉的脸出现在眼前。

“怎么是你?”

他很是惊讶,每次他们闹腾过后,第二天卿欢都是不大想来伺候的,今天也该是这样才对。

难道是气不过要来找他算账?

他不自觉绷紧了身体,细细体会身上的感受,可除了脑袋之外身上并没有哪里不对劲,而脑袋的不舒服也不能怪在卿欢身上,是他自己一宿未眠。

“奴婢职责所在,若是皇上不喜,换人也可。”

容迟有些不自在:“朕不是那个意思……”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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