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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顾昭的屋子。



由于我日日都在此屋中醒来,早就习以为常。



甚至连今早的被褥,都忘了叠。



顾昭的衣裳,被揉成一团,挤进床角,我的香帕,遗落在上面。



黑面料配粉缎子,说不出的旖旎。



我当即红了脸,嘴硬道:“谁稀罕你的床,又冷又硬……”



“哦,你没睡过,怎知又冷又硬?”



顾昭的视线落在我头顶,染上几分揶揄。



我无地自容,“我有夜游症……我不知道。”



“别拿这些子虚乌有的事来框我。”顾昭语气发凉,“你第一晚趴在我床边,说冷,要进我被窝的时候,可是清醒至极。我推拒数次,你执意要毁我清白。现在玩腻了,明说便是,顾某绝不纠缠。”



他一连串的话,堵得我哑口无言。



顾昭官居二品,凭自己本事平步青云。



若做了我的驸马,不升反降,他定然会嫌弃我。



与其沉溺其中,不如快刀斩乱麻。



我低着头,一言不发地挤进屋中,捡起香帕,准备从顾昭和门的缝隙里挤出去。



不料顾昭突然出手,将我拦腰提起,走近屋中,砰,关上了门。



“你想干什么?”



“干什么?”他冷笑一声,“当然是同你要个说法。”



他将我甩进柔软的床榻,两手撑在我身侧,俯身,“你想嫁那姓陆的?”



顾昭温润如玉的脸骤然放大数倍,一双黑眸像大网,将我层层包裹,无处可逃。



仿佛我敢说是,就别想活着走出这道门。



我抬起眼睛,眼底含了泪水,“表兄,姜婉无依无靠,万一陆廷之死缠烂打……”



我名义上是顾府表亲。



嫁给陆廷之。



顾府就会跟陆廷之背后的定安王府搅和到一起。



结党营私是父皇的大忌。



顾昭肯定不愿意惹火上身。



“若你不肯,我自然不会让他得逞。



我长舒一口气,“那就谢过表兄了。”



正当我准备开溜,顾昭突然吩咐门外:“药熬好了就端进来,我亲自——盯着表小姐喝。”



门被人从外推开。



瞬间满屋一股药味儿。



顾昭结果药碗,端到我面前,“喝了,今夜宿在此处,我好看着你,不然病拖到何时才能好。”



“不妥吧。”



顾昭嗤笑一声,不知从哪儿,挑来一件薄薄的衣料,在我面前晃悠,“若是我想,你此刻,便早已躺在床上了。”



小翠不在,我竟然粗心大意到连贴身衣物都留在人家的床上。



我闹了个大红脸,匆忙去抢。



顾昭手腕一翻,东西消失不见,人再次恢复了不食人间烟火的高冷样。



“乖乖吃药,病好了就给你。”



之后几天,我被顾昭关在房里,一日三顿药。



吃得嘴里发苦。



晚上顾昭倒是规矩的很,睡前都是合衣躺在外侧。



醒来,则是我四仰八叉地趴在顾昭身上,口水流了人家一身。



顾昭对此从不发表任何意见。



反正没因为这个罚过我。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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