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看着传回来的消息笑,有时还会将五指握成拳,用力地捶墙直至血肉模糊为止。
他也曾冒着生命危险快马加鞭回到囚禁他的京城,只为看着我穿上喜服,被迎入东宫。
我看着他喝得烂醉,嘴里不停地念着我的名字,那个曾教我杀伐果断的少年,倚在宫墙外,似孩童一般哭泣。
他说:“阿嫣,再等等我。”
我看着他走了一步又一步险棋,终于坐上了那个冰冷的王座。
他带着兵马攻下一座又一座城池,带着一身的伤来到宫城外。
敲开宫门,只看到了我的血肉模糊的尸体。
鲜血将朱红的宫墙染得更红,哀号不绝于耳,但我只听到了他附在我尸身上的痛哭。
在这数年的光景里,我多想拉住他,不让他坠入万恶深渊之中。
但我却只能像一个局外人,看着他为我染红了双手,陷入泥潭。
在梦的最后,梁玄将谢徵与翁棠二人抓回,让士兵骑着马从他们的身上踏过,让他们死前体会铁蹄下的绝望。
而我,被梁玄亲手葬在他为质时所住的宫殿之中,那里有一棵梨树。
年幼时,梁玄拉我上树采花;年少时,我们于梨落中舞剑。
最后,梨花依旧簌簌飘落,却只留他一人于树下独饮。
唯独醉后,我才会出现。
出现在梁玄的梦呓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