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,你还来吗?”
我轻轻点头。
他的睫毛颤了颤,一双眼睛如被洗过般明亮。
他粲然一笑:“我等你。”
饶是知晓他口中无半句真言,我也不由得一愣。
我总算明白了京城女子为何都想嫁他了。
这一笑,当真是令人心悸得惊心动魄。
离去前,他口中说的分明是“望君兀自珍重”,心里却可怜又悲悯地轻讽了我一句—“真是个傻子。”
听见这些,我浅浅弯起眼睛。
可你不知道,你才是那个傻子。
2一连喝了大半个月的汤药,李景鹤的风寒总算好些。
我来时,他披着长衫在案前写信。
烛光照得他周身也沾上暖意,剔透的漆黑眼眸里倒映着跳动的火光。
他抬起头,眼眸含笑:“你来了。”
自他风寒好后,我来废宫的次数便并未那般频繁了。
李景鹤并非没有试探过我,他大抵也怀疑过我是其他皇子派来的奸细。
不过百般试探之下,他约莫真正相信了我只是个贪恋权势的势利女人。
他从腰间解下一枚玉佩,牵起我的手塞进我手心。
他的语气罕见地有些脆弱:“这是我母后的遗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