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令月和战北寒免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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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北被他缠得不行,恼怒抬头,看到寒寒一双委屈的小狗狗眼。他们长得一模一样,但是这样的表情,北北怎么都想象不到会出现在“自己”脸上......“你能不能别做这种表情?”北北语气嫌弃。​“那你还生气吗?”寒寒眼巴巴地问。北北有点别扭地说:“我没有生你的气,跟你没关系。”

《萧令月和战北寒免费》精彩片段


门外一下子安静了,仿佛刚刚的动静只是错觉。


萧令月和北北对视了一眼。


“娘亲......”北北神情有些不安。


他特意没有在人前问起寒寒和翊王的事,就是不希望被人知道。


没想到沈府这么不中用,后院里竟然有人偷听!


如果被人知道他和寒寒的关系......


“别担心,娘亲过去看看。”萧令月安抚一句,无声指了指面具。


北北心领神会,立刻拿起面具戴在脸上,点点头。


萧令月起身,快步走过去,开门一看。


一个小身影偷偷躲在门外的柱子后面,露出半张小脸,眼巴巴地望着她。


“寒寒?”


萧令月愣了下,神情缓和,走到小家伙面前:“你怎么会在这里?”


“我听侯府的下人说,你们住在这里,偷偷跑过来的......”


寒寒局促地藏着小手,身上脏兮兮的,白嫩的脸颊上有几道擦伤,已经渗出了血丝。


萧令月皱眉。


她拉过寒寒的手,发现他手心也破了,又是泥又是灰。


“这是怎么弄的?摔倒了?”


“嗯......”


萧令月无奈道:“来了怎么不进屋,躲在外面做什么?”


寒寒小声说:“我怕北北看到我,会生气......”


“寒寒,北北并没有怪你的意思,他之前只是一时气话,我替他跟你道歉好不好?”


“不用道歉,都是爹爹不好,他太过分了,换我也会生气的,不是北北的错。”


萧令月听得心软。


这孩子虽然长在王府,受尽宠爱,但心性还是好的。


她又耐心哄了哄,拉着寒寒进了屋,坐在床边的北北一下子看过来。


寒寒怯怯地停住,都不敢走了。


萧令月无奈地推着他,赶小鸡一样赶着他过去,将他安置在桌边坐好。


“乖乖坐着别乱动,我去给你拿药。”萧令月又看向北北,“不许吵架!要好好相处。”


北北:“......”


萧令月转身走出去,关上门。


北北立刻看向寒寒,目光严厉:“你偷听我和娘亲说话?”


寒寒急忙说:“我不是故意的......”


“你都听到什么了?”北北紧紧盯着他。


“我,我只听到你跟娘亲在说话,但是说什么我没听清楚......”


“真的吗?”北北微眯眼睛。


“真的,我发誓!”寒寒举起小手,睁大眼睛,神情十分无辜。


北北看他不像说谎的样子,暗松了一口气。


只要寒寒没听到他跟娘亲的谈话,暂时就能放心了......


寒寒小声问:“北北,你还在生气吗?我替我爹爹给你道歉好不好?”


北北不理他。


寒寒跳下凳子,小跑到他面前,可怜巴巴地说:“北北,我真的不是故意惹你生气的,你别讨厌我好不好?”


北北还是不理他。


“北北,你理我一下嘛~”


北北被他缠得不行,恼怒抬头,看到寒寒一双委屈的小狗狗眼。


他们长得一模一样,但是这样的表情,北北怎么都想象不到会出现在“自己”脸上......


“你能不能别做这种表情?”北北语气嫌弃。


“那你还生气吗?”寒寒眼巴巴地问。


北北有点别扭地说:“我没有生你的气,跟你没关系。”


“我知道,都是我爹爹的错!你尽管生他的气,只要别不理我就行。”寒寒高兴地笑了,扯到脸上的擦伤,疼得龇牙咧嘴,瓮声瓮气地说:“北北你真好。”


他好像一点都不计较。


北北想不明白:“我那样说你,你都不生气吗?”


“不生气啊。”


“为什么?”


北北心想,他要是被人那么说,他肯定讨厌死那个人了。


绝对不会再主动往前凑,但是寒寒却完全不计较。


为什么呢。


“因为我喜欢你呀!”寒寒一双眼笑成了月牙儿。


北北心情很复杂:“你为什么会喜欢我?”


明明他对他不好,又凶他,还说他讨厌。


寒寒也不知道他们是双生兄弟。


为什么还会喜欢他?


寒寒被他问得一愣:“喜欢就是喜欢,哪有为什么?”


他也说不上来,反正从看到北北的第一眼,他就很喜欢他,总想粘着他,逗他开心。


当然,北北的娘亲也是一样。


寒寒觉得她很亲切,在身边就感觉很安心。


这是京城里那些绞尽脑汁讨好他、想当他后娘的讨厌女人绝对没有的。


“大概就是眼缘吧,有句话怎么说来着?什么白头盖子......”寒寒挠挠头皮,苦思冥想。


“你是想说,白头如新,倾盖如故吗?”


“对,就是这句!北北你好聪明,我以前听皇叔念过,一直记不住,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来着?”


“意思就是说,有些人相处到头发都白了,依然还是很陌生,但有些人第一次见面就觉得亲切熟悉,仿佛故人一样。”


寒寒恍然大悟:“没错,你和娘亲就像我的故人一样,我看到你们就很喜欢!”


北北无语。


这个成语是这么用的吗?


“这么简单的成语你都不会,你平时是怎么看书的?”


“我平时又不看书,当然记不住。”


北北震惊了。


“你不看书,平时都在做什么?”


寒寒扳着手指头数:“扎马步,学武,学射箭,学骑马,学各种兵器......还有跟爹爹吵架。”


北北:“......”


他脑海里一下子蹦出来八个字。


头脑简单,四肢发达!


这样的人竟然是他的亲生兄弟,娘亲真的没有认错吗?


“看书有什么意思,看得人只想睡觉,北北你想学骑马射箭吗?可好玩了!我教你呀。”


“我不学。”


“那我教你用兵器吧?你喜欢什么,刀还是剑?”


北北干脆直说了:“我身体不好,只能静养,不能有剧烈运动,会喘不过气。”


寒寒愣住了,神情变得小心翼翼:“你生病了吗?”


“没有。”北北不想多说。


寒寒睁大眼睛,欲言又止地看着他。


正好这时,萧令月端着温水,拿着药膏走进来:“你们在聊什么?”


“娘亲,北北的身体为什么不好?他是不是生病了?!”寒寒担心地跑过来问。


萧令月怔了怔:“是北北告诉你的?”


北北向来不爱说自己身体的问题,她才离开这么一会儿,他们就聊这么多了?


看来相处得不错,萧令月很欣慰。


北北面无表情地心想:要不是寒寒太啰嗦,他才不会说。


“北北不是生病,只是天生体弱,需要慢慢调养。”


萧令月解释道,一边拧了帕子给寒寒清洗伤口,然后抹上药膏。


“要怎么调养?是吃药吗?他平时都用什么药?”寒寒着急地问道。


“一般是吃药,偶尔还要配上针灸,需要的药材有很多......”萧令月一一解释他的问题。


话还没说完,寒寒就急性子地说:“我爹爹的库房里有很多药材,我去拿过来给北北用!”


萧令月心里一软。


“谢谢寒寒,不过不用了......”


“娘亲别跟我客气!”寒寒急了,“我把北北当弟弟看的,他身体不好,就该用最好的药仔细养着,早点康复。反正我爹爹库房里的药材平时也用不上,都被老鼠啃了,还不如拿来给北北用呢!”


萧令月哭笑不得。


堂堂亲王府的库房里会有老鼠吗?小家伙还真是乱说一气。


生怕家里的好东西送不出去似的。


给北北解毒调养身体的事,萧令月一直觉得是自己的责任,她没想过找别人帮忙。


可是寒寒的话,却让她心思微动。


封建王朝不同于现代,很多名贵药材都是只供皇室宗亲的,普通人捧着银子都买不到。


以萧令月现在的身份,她想给北北用最好最精细的药材,就不是钱的问题,而是身份够不上。


寒寒正好可以解决这个问题。


他是翊王府的世子,昭明帝最疼爱的皇长孙。


如果他愿意帮忙,北北平时的调养药材就几乎不用操心了。


更重要的是。


寒寒是北北的亲兄弟,不是外人。


萧令月问道:“你从王府拿药材,你爹爹会责怪你吗?”


寒寒冷哼一声:“他要是敢怪我,我就去找皇祖父,谁怕谁!”


萧令月:“......”


很好,真是会坑爹的亲儿子。


架不住寒寒一再缠人,萧令月最后还是写了一份药单给他。


单子上都是北北平时常用的药材。


寒寒如获至宝,小心折叠起来,放在胸口。


北北看到他的举动,心里微微触动,刚想开口,忽然听到一阵微妙的声音。


“咕噜噜......”


寒寒猛地捂住肚子,涨红脸:“不是我的肚子在叫!”


简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。


北北刚要嘲笑他,紧接着:“咕噜噜......”


他的肚子也叫了。


萧令月忍俊不禁道:“你们都没吃晚饭,饿了吧?”


北北庆幸自己戴了面具,寒寒看不到他羞恼的表情,捂着肚子不说话。


相比之下,寒寒就比他大方多了。


饿的咕咕叫的又不是他一个,有北北跟他作伴,他顿时就不害羞了。


“娘亲,我饿了,有没有什么吃的?”


“外面正在开席,你要不要回去找你爹爹皇叔,跟他们一起吃?”


“我才不要,那些东西我都吃腻了!”寒寒摇头像拨浪鼓似的,撒娇地抱住萧令月:“我想吃娘亲做的东西!”


萧令月挑眉。


她自然是会做饭的。


毕竟带着北北过日子,他身体又不好,口味必须清淡。


母子两总不能天天在外面吃。


“厨房里不知道有没有食材,我去看看,给你们做点吃的,先垫垫肚子。”


“好耶!”寒寒欢庆鼓舞,又甜言蜜语地说:“随便做什么都行,只要是娘亲做的,我都爱吃。”


谁不喜欢可爱又嘴甜的孩子呢?


萧令月忍俊不禁,捏捏他的小脸,便往厨房去了。


“寒寒。”北北阴恻恻地开口:“我们来谈谈。”


“谈什么?”


“约法三章!”


寒寒无辜地眨了眨眼睛。


“第一,不准你缠着娘亲;第二,不准跟娘亲撒娇卖乖;第三,不准在人前管她叫娘亲。”北北咬牙切齿。


“我没有缠着娘亲,也没有撒娇卖乖,为什么不能在人前叫娘亲?”


寒寒真心实意地不明白。


北北瞪着他:“你刚刚就缠着娘亲撒娇了。”


“我没有啊......”寒寒表示很无辜。


“你就有!”


“好叭,你说有就有。”寒寒噘着嘴:“别生气嘛。”


北北感觉自己一拳头打进了棉花里,更憋屈了。


撒娇......这个不是重点。


“总之,别的都可以商量,但你不能在别人面前叫娘亲。”


“为什么?”


“你是真傻还是装傻?你爹爹是什么身份你不知道吗?娘亲又不是他的什么人,你管她叫娘亲,别人听见了会怎么想?肯定会怀疑娘亲居心不轨,对你爹爹有企图。”


北北不高兴地说:“刚刚在宴席上,你爹爹不就是这么怀疑娘亲的吗?”


寒寒的大眼睛滴溜溜的转着,忽然开口道:“那不在别人面前叫就可以了吗?”


“......”


“北北,你同意我叫她娘亲了?”寒寒高兴地跑过来抱他,歪着头:“只要不在别人面前叫,在你面前是可以的,是这个意思吗?”


北北郁闷得挣扎:“你能不能分清楚重点!”


重点是这个吗?不是。


“这就是重点啊。”寒寒抱着他撒娇蹭蹭:“你先说嘛,你是不是同意我叫她娘亲了?”


北北说不出口。


仿佛只要他说同意,就是把原本只属于他一个人的娘亲,分给了寒寒一半。


北北忽然感觉有点委屈。


寒寒虽然大大咧咧,但对北北的情绪却格外敏锐。


“你别不高兴啊,我答应你,以后不在外人面前叫娘亲,这样总行了吧?”


北北闷闷地说:“放开,我喘不过气了。”


寒寒赶紧松开手,担心地瞅着他:“很难受吗?我帮你把面具摘了吧,这样舒服点。”


“别碰我的面具!”北北打开他的手。


寒寒吓了一跳,愣住了。


“我......我脸上起疹子了,不能见风,所以面具不能摘。”北北知道自己反应过度了,随便找了个理由。


寒寒立刻信以为真:“原来是这样,那你千万别摘哦!等好了再说。”


“嗯。”北北暗松了口气。


房门打开,萧令月端着两碗热气腾腾的面条走进来,诱人的香味飘满整个屋子。


“厨房里没有太多食材,我就随便煮了点面,你们过来尝尝。”


寒寒就像闻到了肉骨头的小狗狗一样,屁颠颠地跑过来。


“好香啊,看着就很好吃,娘亲手艺真好!”


“你先尝了再说吧,小马屁精。”


萧令月笑着将两碗面放在桌上,分好筷子。


“北北快来,你先选。”寒寒兴奋地招呼道。


“都是一样的,用不着选。”萧令月道。


北北走了过来,看了一眼桌上:“怎么只有两碗,娘亲你的呢?”


“我不饿。”厨房里的食材不太够,她怕两个孩子饿了,就干脆只做了他们的份。


“我跟娘亲分着吃,我不用这么多。”北北主动把面碗推过去。


“我也跟娘亲分着吃!”寒寒赶紧抢着说:“我身体好,少吃点没关系,北北要养身子,娘亲你吃我的吧!”


“你这也要跟我抢?”北北气不打一处来,瞪着他。


“我没有啊。”寒寒一脸无辜,把他的碗推回去:“你吃你吃!”


北北气得磨牙,想把面碗扣在他脸上。


怎么会有这么讨厌的哥哥!


“别吵了,自己吃自己的,不用分给我。”萧令月突然体会到二胎家庭的不容易了,干脆一锤定音。


“娘亲......”


“吃饭的时候不许说话,乖乖吃!”


娘亲的威力是无穷的。


两个小家伙顿时乖了,安静低头吃面。


萧令月心里暗松一口气。


因为食材不足,她做的只是最简单的阳春面。


越是简单的东西,越考验手艺。


汤里面加了一点香油,用细盐调味,浅色的细面浸润在微褐色的汤汁里,点缀着香葱,最后卧上一个金灿灿的荷包蛋。


色香味俱全。


两个小家伙吃得头也不抬。


北北吃惯了萧令月的手艺,动作还算矜持。


寒寒就豪迈多了。


小脑袋都恨不得钻进碗里,风卷残云一样。


一大碗阳春面眨眼就被吃得干干净净,连汤都喝光了,撑得他直打饱嗝:“嗝......”


“是不是吃撑了?”萧令月有点担心地揉了揉他的小肚子。


“没有......嗝,我还能再吃一碗,娘亲做的面太好吃了!”


“我吃完了。”北北轻轻放下筷子。


萧令月看了一眼他碗里,居然只剩下了三分之一,不由惊喜。


她煮的面,分量多少她清楚。


北北平时顶多只能吃一半,因为他肠胃不好,平时少食多餐,胃口自然不如寒寒。


“北北,你就吃这么一点?真的吃饱了吗?”寒寒看到他没吃完,脱口而出:“你吃的比狼牙还少!”


“狼牙是谁?”


“是我爹爹养的一只狼犬,叫狼牙。”


“你拿我跟狗比?”北北不敢置信。


“不是啊,我就是打个比方。”寒寒赶紧解释,手里比划着:“狼牙很大只的,它站起来有这么高......”


他比了个比北北还高一截的高度。


北北怒道:“你是说我还没有一只狗高?”


寒寒:“......”


完了,解释不清了!


萧令月憋笑憋得肚子疼。


她也不开口帮忙,十分恶趣味地托着下巴,看着两个小家伙打官司。


正厅宴席上。


“沈晚”母子离开后,宴席就正式开始了。


各种美食佳肴如流水一般送上来,歌舞登场,美酒飘香。


宾客们纷纷端着酒敬贺老侯爷,恭维声不断。


“在下敬老爷子一杯,祝您长寿安康!”


“我也敬老侯爷一杯。”


“诸位同乐,同乐!”老侯爷红光满面,举着酒杯回礼,仰头一饮而尽。


满堂宾客大声喝彩:“好酒量!”


“老爷子真是老当益壮,风采不减当年啊。”


“哈哈哈,诸位过奖......”


满堂笑语声不断,热闹非凡。


只有主桌上气氛凝滞。


翊王战北寒冷着脸独坐一方,手里端着酒杯,一杯接一杯的喝。


他的酒量惊人,千杯不醉。


酒意熏染下,他俊美冷冽的脸颊泛起一抹浅浅红晕,凛冽的凤眸更加幽暗凌厉,周身三尺,气势犹如冰冻。


给太子敬酒的宾客都下意识绕过了他,满堂热闹喧哗中,只有他在的位置格格不入。


太子微笑着应付完一批宾客,转头看到他又喝光了一壶酒,不由蹙眉。


“北寒,你少喝一点,醉酒伤身。”


战北寒随手拿了一壶新酒,倒满一杯,凤眸斜斜睨向太子,透着一股桀骜冷冽之气。


“大哥,你不是不知道我的酒量,别瞎操心。”他端着酒杯,抵住薄唇。


北秦国上下,只有他敢这么跟太子说话。


幸亏这是亲弟弟,否则太子早抽他了:“大哥知道你心情不好,但喝酒有什么用?早就劝你跟寒寒好好交流,你偏不听,寒寒那个倔强性子也是跟你学的。”


战北寒砰的一声把酒杯砸在桌上,沉冷的眸子迸出怒火:“跟我学?我什么时候教过他追着女人跑,连爹都不认了?”


太子无奈地说:“你是没教过,但你明明看出他喜欢沈三小姐,还非要当着他的面,质疑沈三小姐居心不良,把人家儿子都给气到了,寒寒能不生气吗?”


“他懂什么?那个女人明摆着就是哄他的,就他蠢得要死,追着人家喊娘!”


战北寒咬牙切齿:“本王的脸都被他丢尽了!”


这么多朝臣勋贵都在,眼睁睁看着翊王府的小世子追着一个丑女人非要认娘,为了她连亲爹都不认了。


这让堂堂翊王的脸面往哪搁?


太子勾唇笑道:“所以你这么生气,到底是因为太丢脸?还是因为关心寒寒,怕他被人骗呢?”


战北寒一噎,冷眼瞪着他:“大哥看我的笑话,好像看得很开心啊?”


“是挺开心的,难得见你气成这样,竟还有些怀念。”太子莞尔一笑,十足的恶趣味。


太子又说:“别怪大哥没提醒你,明天可是寒寒要进宫给父皇请安的日子,你今天要是不把他找回来,明天父皇问起,我可不会帮你说话。”


战北寒:“......你是亲哥吗?”


“我还是寒寒的亲大伯呢。”太子微笑道:“尊老爱幼是美德,别总欺负你儿子。”


战北寒:“......”


这大哥八成是眼瞎了,没看到那臭小子都快骑到他头上了吗?


到底谁欺负谁?


这时候,太子派出去找人的侍卫悄悄回来了。


“人找到了吗?”太子问道。


“找到了,但是......世子偷跑进了后院,属下不便跟进去。”


后院是女眷住所,侯府的姨娘、未出阁的小姐们都住在里面。


侍卫不方便踏足,免得引起误会。


太子沉吟片刻,看了眼和宾客谈笑敬酒的老侯爷,觉得不便打扰。


“既然这样,你去找侯府管家,就说本宫的话,让他安排个嬷嬷或者丫鬟,去后院把世子接出来,他大概是去找沈三小姐了。”


“是,殿下!”


侍卫匆匆去了。


太子又看向战北寒:“等寒寒出来,我们几个也差不多该打道回府了,你可不要再惹寒寒生气。”


战北寒冷声道:“大哥说错人了,不如你跟那小混蛋说,让他少惹本王生气!”


“然后呢?”太子反问:“你就等着明天寒寒进宫找父皇告状,父皇再把你骂一顿?”


这不是自讨苦吃吗?


战北寒噎住了。


“大哥是为你好!”太子拍拍他的肩膀,语重心长:“你少惹寒寒生气,父皇就高兴,他一高兴就懒得管你,这总比他催着你给寒寒娶继母好吧?”


战北寒:“......”


“你府里那个侧妃,寒寒一直不喜欢她,你又不肯纳新人。难得寒寒遇到一个喜欢的女子,他愿意粘着,你让他粘着好了。小孩子的兴趣本就不长久,也许他过两天就不喜欢了呢?”


“照你这么说,他要是一直喜欢,本王是不是也要认了?”战北寒冷冷反问道。


“认了又能如何?”


太子温声道:“寒寒如果实在喜欢,你不如顺了他的心意,纳了沈三小姐就是,咱们北秦国也没有女子守寡就不能再嫁的规矩。你就是再不喜欢她,让她做个妾室也就罢了,就当府里多了个摆设,让寒寒高兴就行了。”


战北寒想起“沈晚”那张长满胎记的丑陋脸庞,眸底闪过厌恶。


“就她那张脸,当个摆设都不够格!脏了本王的眼睛。”


“谁让你儿子喜欢呢?”太子失笑,拍拍他的肩膀:“儿女都是债,你就认了吧。”


侍卫奉太子的命令找到管家,让他找个丫鬟或者嬷嬷去后院里接小世子。


管家一听是太子殿下发话,哪里敢耽误,立刻安排了人。


他找的是一个姓李的嬷嬷。


李嬷嬷拍着胸脯保证:“大人请放心,奴婢一定把小世子接出来!”


侍卫道:“动作快点,别让两位殿下久等。”


“是是是!”李嬷嬷赔着笑脸点头,匆匆往后院去了。


她赶到翡翠楼时,两个小家伙拌嘴累了,正排排躺在床上休息。


突然“砰砰!”两声巨响。


李嬷嬷用力拍门,粗声粗气地喊着:“三小姐,你在里面吗?快开门!”


正昏昏欲睡的两个小家伙都被吓醒了。


还不等萧令月发话,李嬷嬷就直接推门进来了:“在屋里怎么不吭声!奴婢是奉命来接小世子的,太子和翊王殿下都在等着呢。”


萧令月怒道:“谁让你不经允许就进来的?”


“奴婢这不是敲门了吗?三小姐不吱声,奴婢急着给太子殿下回话,就进来了!”李嬷嬷直接顶了一句,然后看到坐在床上揉眼睛的寒寒,脸上露出讨好的笑容。


“小世子,太子殿下还在等您呢,快跟奴婢走吧!”


“你是谁?”寒寒皱眉看着她。


“奴婢是侯府里的管事嬷嬷,奉命来接小世子的。”


章节目录 第42章


第42章


“娘......我姨母才是侯府的正牌小姐,你不经她允许就闯进她屋子,看到她还不行礼,侯府就是这么管教下人的吗?”


寒寒本来想叫娘亲,想到跟北北的约法三章,又临时改口。


他沉着小脸喝斥:“还不给姨母道歉!”


李嬷嬷不服气地争辩:“小世子,奴婢也是急于给太子殿下回话,所以才......”


“放肆,本世子让你道歉,你还敢顶嘴!”寒寒剑眉一竖,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威势。


李嬷嬷吓得跪在地上:“奴婢知错了,奴婢不是有意的......”


“自己掌嘴!”


李嬷嬷惊呆:“什......什么?”


她可是侯府的老人了,向来有三分薄面,连华姨娘都对她客气几分。


没想到小世子上来就要掌嘴,李嬷嬷哪能接受?


寒寒冷冷看着她:“本世子说话你听不懂吗?要找我皇叔来说?”


“不、不不......奴婢掌嘴!奴婢这就掌嘴!”李嬷嬷都快吓傻了,小世子她得罪不起,如果找了太子殿下来,她岂不是更加没命了?


惊慌失措的李嬷嬷狠狠心,一巴掌抽向自己的脸!


“啪!”


声音又响又脆,打得是真狠。


生怕小世子不满意。


寒寒确实不满意,因为李嬷嬷只打了一下就停了。


“你是糊弄本世子吗?”寒寒恼火地说:“哪家的规矩掌嘴就一下?继续打,我没喊停就不准停!”


李嬷嬷涕泪横流,却不敢再顶嘴,咬着牙一巴掌一巴掌抽自己的脸。


啪!啪!啪!......


清脆响亮的耳光声回荡在屋子里。


李嬷嬷被自己抽得眼冒金星,发髻都打散了,两侧脸颊很快红肿起来,印满了血红的五指印。


她不敢不用力。


否则小世子一怒之下,真把太子殿下找来了。


她恐怕连命都保不住!


区区一个侯府下人,敢顶撞亲王世子,拖出去乱棍打死都不为过。


别说李嬷嬷没有,寒寒说她有就有。


奴才没资格反驳主子的话。


萧令月丝毫不同情李嬷嬷,也没拦着寒寒惩治刁奴。


华姨娘在侯府后院独掌大权,但凡是说得上话的奴才,基本都是华姨娘的心腹和帮凶,李嬷嬷也不例外。


寒寒从小生活在皇家,周围多得是见人下菜碟、捧高踩低的人。


萧令月充耳不闻,抱着孩子,从山洞另一边冲出去,奔向树林。

她在山下村庄里住了九个月,平时没少上山采药,早已经摸清了这座山的地形。

从山洞往后数百米,穿过树林后,就是一片险峻的断崖。

“给本王站住!”

战北寒身形极快,眨眼间就追了上来。

萧令月转头一看,无数的火把星星点点,如同火龙一般席卷而来。

很好,士兵都跟上来了。

借着天色昏暗,又有地形优势,萧令月顺利穿过树林。

前方就是断崖,狂风呼啸而上。

眼看着女人纤细的背影朝着断崖头也不回地冲去,战北寒神情微变:“萧令月,你想干什么?”

“嗤......”

萧令月危危险险地停在悬崖边,半只脚已经踩到了边缘上,沙土扑簌簌落下悬崖。

“都给我站住,再往前靠近一步,我现在就跳下去!”

她苍白着脸,乌发凌乱地散下,怀里紧紧抱着一个刚出生的婴儿。

战北寒停止脚步,抬手示意。

身后如狼似虎的一众士兵,齐齐停下,令行禁止。

“你想寻死?”战北寒冷戾盯着她。

九个月不见,这个女人似乎又发生了一些变化,刚经历过生产,半边身子都是血,清丽的脸蛋苍白无比。

萧令月眸光清亮地看着战北寒,“战北寒,不管你信不信,我从来没有想要算计你。”

战北寒冷笑,不屑回应。

在他眼里,她始终是那个不知廉耻、愚蠢的令人厌恶的萧令月。

“我已经身中剧毒,时日无多,就算你再不相信,我也没有继续骗你的必要了。”

萧令月语气失落,低头看着怀里的孩子,她眼底划过一丝不舍与无奈。

“无论你我之间有多少恩怨,孩子毕竟是无辜的,他是你的亲骨肉,临死之前,我只求你一件事,好好将他抚养长大,别让人欺负他。”

战北寒微微凝眉,神情冷漠,“你说够了吗?”

他根本不信她身中剧毒,时日无多,这种鬼话一听就是瞎编糊弄人的。

像她这种诡计多端,又狡猾无比的女人,哪有那么容易死!

她到底在打什么主意?

战北寒冷疑盯着她,缓缓抬起手,“萧令月,本王警告你,别耍什么花样,立刻束手就擒!”

精锐士兵缓缓逼近,手里拿着刀、剑、火把,甚至还有专门捆人的麻绳和渔网。

这是打定主意要将她活捉啊!

若是落到他手上,只怕会生不如死吧,两个孩子也别想平安保住......

她必须忍痛取舍。

萧令月苍白的脸上,露出一抹苦涩的笑,“我知道你不信。”

“但是,这次是真的了。”

她最后抱了抱怀里的孩子,一狠心,突然将婴儿朝战北寒抛了过去。

眼看小小的婴儿就要摔到地上。

战北寒心神一震,身体本能比大脑更快,猛扑上前,稳稳接住孩子,怒火狂炽:“萧令月!你到底......”

怒吼声还没落下,站在悬崖边的萧令月淡淡一笑,毫不犹豫地纵身跃下悬崖!

乌黑的长发随风飘起,一闪而逝,消失在悬崖尽头。

她跳下去了!

战北寒一瞬如遭雷击,浑身僵滞原地。

似乎感觉到娘亲离去,怀里的婴儿忽然放声大哭,“呜哇哇——”

凄厉的哭声回荡在山岭间。


半个时辰后。

一身伤痕累累的萧令月抱着另一个虚弱的婴儿,踉跄着走出山林。

天色已经黑透了,她停下脚步,最后一次回眸,望向山间。

无数火把在山涧点亮,似一盏盏的灯火,在她“跳崖”的位置反复搜查,似乎在找她的“尸骨”。

萧令月微微失神,随即又化成一抹释然。

没有人知道她怀的是双胞胎。

她在众目睽睽下“跳崖自尽”,临死前将刚出生的孩子托付给了战北寒,铁证如山。

从今往后,“萧令月”就已经死了。

而她,大可以换一个身份,带着孩子远走高飞,与他彻底了断。

......

五年后。

京城郊外的小道上,一辆低调的马车正在缓缓行驶。

不远处,树林里跑出了一对狼狈的男女,脚步踉跄,浑身是血。

女子头发散乱,吃力地搀扶着男子,看到马车缓缓行来,她慌忙喊道:“救命啊!救救我们......”

她边跑边喊,一不留神摔在地上,将搀扶的男子也带倒了,浑身伤口血流不止。

“救命啊!有没有人,救救我们吧......”

女子绝望地哭喊着,连滚带爬地去搀扶男子。

“停车。”车厢里,一道女子声音响起。

车夫拉住缰绳,马车缓缓停下。

萧令月打开车门,下了车,她脸上戴着面纱,只露出一双乌黑清润的眼眸。

“娘亲,咳咳......”车厢里传来小男孩的咳嗽声。

“娘亲去看看就回来,外面风大,你乖乖待着,不许出来。”萧令月叮嘱一句。

“好~”小男孩软糯地答应了。

萧令月关紧车门,朝那对男女走去,打量了他们一眼:“你们是何人?遇到了何事?”

女子泪流满面的抬起头:“我是南阳侯府的三小姐,他是我的贴身侍卫,我们回京路上遇到了劫匪,他为了保护我,受了重伤,求求姑娘救救他!”

南阳侯府?

萧令月挑眉,巧了。

那不是她便宜继母的娘家吗?

眼看倒在地上的男子伤得不轻,已经昏迷不醒了。

萧令月蹲下身,拉过男子的手腕诊断了下:“皮外伤,失血过多。”

“你是......”女子惊讶地看着她。

“我是大夫。”萧令月从腰间的荷包里拿出两个药瓶,递给她。

“一个外用,一个内服,不出一刻钟他就能醒。”

“谢谢!谢谢姑娘,太好了!”女子喜极而泣,接过药瓶,急忙给男子服药。

萧令月饶有兴致地看着,冷不丁问道:“你是沈家的嫡女,从小养在乡下,哪来的贴身侍卫?”

女子手一抖,惊恐地看着她,“你......认识我?”

“不认识,但听说过。”

南阳侯府的三小姐,如果她没记错的话,似乎是从小身体不好,又背着克父克母的不详名声,从小被养在乡下,从未回过京城。


女子咬咬嘴唇,快速给男人上好药,然后将他轻轻放在一旁。

她忽然跪下来,给萧令月磕了个头:“我刚刚说了谎,他不是我的贴身侍卫,而是我认定的未来夫君!”

萧令月并不惊讶。

看她对男子那在意的样子,就知道他们关系不简单。

“我虽是南阳侯府的嫡女,却从小不受重视,背着不详的名声,被父亲弃养在乡下,多亏傅郎照顾我,我才能平安长大。我本想和他相伴终生,却不料父亲突然召我回京,我才知道我原来有婚约在身......”

女子咬紧嘴唇,眼泪直流。

“我不愿嫁给旁人,便带着傅郎一起回京,希望得到父亲认可。但没想到,家中姨娘狠毒,也不愿我嫁入高门,竟半路派人截杀我们,害得傅郎重伤。”

萧令月挑眉,“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?”

“我想求姑娘放过我们,不要跟任何人提起我们的事。”

“你想跟他远走高飞?”萧令月淡淡道,“私奔可不是好名声。”

“可若是不走,我和傅郎只怕都要性命不保了!”

女子惨笑道,“我父亲宠妾灭妻,姨娘又心肠狠毒,家中还有庶妹虎视眈眈,我自认不是她们的对手,也不愿与她们争斗,只求能跟傅郎平安一生,白头到老。”

萧令月闻言,心中一动。

她这次回京,一是为了给北北寻药治病,二是为了探望她留在京城的另一个孩子。

毕竟是亲生骨肉,五年不见,她心里也十分惦念。

可是,京城是天子脚下,更是战北寒的地盘。

“萧令月”这个身份已经是个死人了,她不能顶着这个身份进京,给自己和北北带来危险。

所以,她还缺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。

“你真的愿意放弃身份,隐姓埋名,只求跟他私奔?”萧令月指了指旁边地上的男人。

“是的,我愿意!”女子毫不犹豫地点头。

萧令月看着她眼中的坚定之色,忽然一笑:“好,我可以帮你,但是有条件。”

女子诧异看着她。

“我可以代替你回到南阳侯府,替你应付你家那些虎狼亲戚,但是从今往后,你就不再是沈家的千金小姐,只是一个普通平民,你也愿意吗?”

女子脸色微微发白,随即咬牙道:“我愿意!”

南阳侯府从小遗弃她,唯一疼她的生母也早早病逝,她早就不把那当成自己家了。

“可是,我们长相不同,你要怎么替代我?”女子撩开脸旁的头发,露出一块巴掌大的狰狞胎记。


正是因为这块胎记,她才被人扣上了克父克母的不详罪名。

“我会易容,你不必担心。”

萧令月仔细看了看她的面容五官,对那块胎记也并不在意。

“从今往后,只要你不自爆身份,我保证沈家的人不会再来烦你了,你可以自由地过你想过的生活。”

一句自由的生活,触动了女子的心弦。

她不禁流泪满面,连连磕头,“谢谢姑娘!”

“你我各取所需,不必如此。”萧令月拦住了她。

随后,女子迫不及待地将代表身份的玉佩和信件交给她,吃力地搀扶起男子,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。

萧令月看着他们两人相伴着走远了,眸光悠悠地划过旁边的草丛:“看够了吗?”

草丛里安安静静,“......”

“再不出来,草丛里的毒蛇可就要咬你了。”萧令月幽幽地说。

“呜哇!有蛇......”

一个奶呼呼的小男孩惊吓地跳起来,顶着满头的草屑,浑身脏兮兮的。

“噗嗤。”萧令月忍不住笑了。

“你吓唬我?”小男孩气鼓鼓地转头看她。

萧令月猛然一愣。

小男孩穿着一身华贵却脏兮兮的墨色锦袍,看起来约莫四五岁,五官俊秀立体,眼睛又大又圆,紧紧抿着唇,似怒非怒,傲娇得可爱。

这个面容,简直就是战北寒的缩小版!

与北北更是一模一样。

萧令月瞬间知道了他的身份,心下一软。

这是她当年被迫留下的另一个孩子,北北的双生兄弟。

他长大了......

“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?”

小男孩狐疑地看着她,摸摸脸蛋,很得意地说,“难道是小爷长得太帅,把你迷倒了?”

“噗嗤。”萧令月刚升起的心酸一下子全没了。

她忍俊不禁地弯下腰,戳了下他的小脸蛋,“谁教你这么说话的?小小年纪,就知道迷倒女孩子了?”

“我说的是事实,难道我不帅、不好看吗?”小男孩仰着头,眨巴眨巴大眼睛。

帅是没看出来,卖萌倒是浑然天成。

萧令月笑得眉眼都弯了,“好吧,帅气的小少爷,你一个人在这荒郊野外做什么?怎么没人跟着你?”

“因为我离家出走了!”小男孩理直气壮地说。

“为什么?你爹爹对你不好吗?”萧令月蹙眉。

“你怎么知道我爹爹?”小男孩出乎意料的敏锐,不解地看着她。

“我猜的。”萧令月眨眼。

“撒谎。”小男孩不客气地戳穿她。

萧令月:“......”

小东西还挺难缠。

这时候,另一道奶声奶气的软糯声音传来,“娘亲,你在跟谁说话?咳咳......”

萧令月和小男孩同时转头,就看到一个身穿白色锦袍、披着厚厚毛绒披风的小男孩从马车里钻出来,皱着小眉头望着这边。

小男孩脸上戴着一张小巧的面具,遮住了大半张脸,约莫也是四五岁的年纪。

“北北,你怎么下车了?”萧令月顿时担心,朝他走过去,随即又想起留在原地的另一个孩子,停下招招手。

小男孩想了想,跟着她走过去,一双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北北。

“娘亲,抱。”北北朝萧令月伸出手。

萧令月伸手将他抱起来,摸摸他的小脸,“冷不冷?”

“不冷。”北北软软的摇头,眼眸一转,凉凉地落在小男孩身上,“娘亲,他是谁?”

小男孩被他冷淡的眼神一扫,下意识站直了,后背毛毛的。

呜,有点可怕是怎么回事......

明明他看起来那么软。

萧令月一时不知道怎么解释,只好含糊道:“他是娘亲偶遇到的孩子,还不知道叫什么名字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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