精修版冷王霸宠:神医狂妃要休夫
  • 精修版冷王霸宠:神医狂妃要休夫
  • 分类:现代都市
  • 作者:隐龙君
  • 更新:2024-05-08 18:00:00
  • 最新章节:第33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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古代言情《冷王霸宠:神医狂妃要休夫》,讲述主角顾轻染渊政王的爱恨纠葛,作者“隐龙君”倾心编著中,本站阅读体验极佳,剧情简介:陆天策回道:“王妃幼时多病,当年顾丞相携家眷带王妃去寻名医,途中遭遇劫匪,王妃是在那时被掳走,之后便音讯全无。”“这些本王都知道,其他呢?”陆天策眉头纠结:“说来蹊跷,从她被掳走,到近日回到皇城,中间这些年竟什么都查不到。”“继续查。”“是!”时候不早,男子放下书卷缓缓起身,轻步朝门外走去。婚服随着步伐飘飞,......

《精修版冷王霸宠:神医狂妃要休夫》精彩片段


夜晚,尊夜王府。青衫男子推门走进书房,对着端坐在长案前那一身婚服的男子躬身抱拳:“九王!”

男子手中拿着一卷书卷,身影挺拔而孤寂。乌黑的头发垂散至腰间,手旁燃着灯烛。昏黄的灯光映着他匀称的身躯,将影子在地上拉长。

“天策,查到了吗?”男子未曾抬头,淡声问道。

陆天策回道:“王妃幼时多病,当年顾丞相携家眷带王妃去寻名医,途中遭遇劫匪,王妃是在那时被掳走,之后便音讯全无。”

“这些本王都知道,其他呢?”

陆天策眉头纠结:“说来蹊跷,从她被掳走,到近日回到皇城,中间这些年竟什么都查不到。”

“继续查。”

“是!”

时候不早,男子放下书卷缓缓起身,轻步朝门外走去。婚服随着步伐飘飞,如浴火翱翔的凤,美得惊心。

微风轻拂,发丝微动,天空月华清辉、薄云半掩。萧瑟的夜色,为他的身影更添了几分薄凉。

凤眸微微上挑,唇角隐隐含着丝戏谑。

顾轻染,这一次,你还逃得掉吗?

寝殿。

桌上燃着红烛,屋内四处挂着红绸红幔,贴着喜字。

几个时辰前,顾轻染在侍女的搀扶下进了王府,拜过堂后便被送到这儿来。从始至终,身旁那人没有说过一句话。因盖头的遮挡,她连那人的模样都没看见。

顾轻染盘膝坐在床榻,一只手撑着下巴,另一只手无聊的转着掀盖头用的秤杆。

大红的盖头把她的视线遮的严严实实,什么都看不见,实在是闷得她难受。都快半夜了,这尊夜王怎么还不来掀盖头?

于是,待尊夜王推门走进,看到的便是顾轻染这豪放不羁的坐姿。紧接着,忽然迎面飞来一支秤杆!

尊夜王抬指一捻,看也没看一眼便将秤杆接下。

“总算来了!快把盖头掀了吧,闷都闷死了!”

听顾轻染这语气,确实闷得不轻。

尊夜王顿觉有趣,俊眸眯了眯。当下心里还真有些好奇,待顾轻染看到他,会是怎样一副神情?

将秤杆在指尖转了转,抬步走向顾轻染。

顾轻染急着想摆脱这盖头好好透上一口气。听着他脚步行至近前,隔着盖头的缝隙,看到他的婚服和锦靴,紧接着,是握着秤杆的手……

这只手白皙如玉,指节修长,若是拨弦弄墨,定然是道极美的风景。

生着这样一双手,手的主人,长得也一定不赖。

正想着,秤杆已朝她的盖头挑了上来。

顾轻染长长呼了口气,只等着迎接新鲜空气。

然而盖头掀开的一刹那,这口气愣是生生噎住在喉咙里,片刻后又化作凉气,被她吸了回去。

“怎么是你!”

顾轻染面色惊变,明眸圆瞪。

眼前之人,竟是她在破庙救下的男子,墨萧璟!

看着顾轻染惊讶的神情,墨萧璟觉得十分满意,但这对他来说显然还不够。于是微微俯身:“怎么,看到本王,很奇怪吗?”

顾轻染一时有些心慌,大脑一片空白:“你为什么会在这里?”

“这里是本王的府邸。”墨萧璟定定的看着她,那双眸子,如毒蛇贪狼一般森冷。

这句话,简直是在宣布顾轻染的死期。

“你是说,你就是……尊夜王?”顾轻染身子僵住,定定的看着他:“这怎么可能呢?”

不是说尊夜王身患心疾,是个体弱的废人?

她亲眼见过墨萧璟杀人的场景,那般利落的身手,全天下也找不出几个,他怎么可能是尊夜王?

可这里是尊夜王府,眼前之人身着婚服,又出现在寝殿之中。任她再怎么不愿相信,也找不到理由推翻这一事实。

“为什么?”顾轻染双拳攥紧,喃喃开口:“你为什么娶我?”

墨萧璟声音低沉:“本王说过,你救我一命,我便娶你为妻。”

顾轻染连忙道:“不用了!你放我离开,就当是对我的报答。”

她可不想整日跟如此危险的人生活在一起!

“本王既说了以身相许,又怎能食言?”墨萧璟忽得撑着床榻将身子逼近,猝不及防,惊得顾轻染仰倒在床上。

看着顾轻染惊恐的神情,墨萧璟甚为得意。抬手捏起顾轻染的下巴:“况且昨晚,你将本王的身子摸了个遍,莫非不想负责?”

“我没有!我是为你治伤,不得已才……”

话刚说一半,忽见墨萧璟眯起了眸子,明显十分不悦,顾轻染下意识闭嘴。

二人此时的姿势十分暧昧。墨萧璟半欺在顾轻染身上,顾轻染已完全没了躲闪的余地;且墨萧璟,正将捏着顾轻染下巴的手缓慢下移,指尖拂过她颈间肌肤,拉住了她婚服的衣襟!

“殿下!”顾轻染心口一提,连忙抬手抓住他的手掌,眉间凝重起来:“之前若有冒犯,还请恕罪!我顾轻染自知样貌丑陋,配不上您尊夜王,还请殿下赐休书一封,另择良配!”

“休书?”墨萧璟冷声一哼:“你当本王是什么人?招惹了本王,这么容易就想摆脱?”

说话间,目光幽深的如一汪寒潭:“况且你已经知道本王的秘密,岂是一纸休书便能脱身?念在你曾救过本王一命,本王才不杀你。不然你自己做个选择,要么做本王的王妃乖乖听话,要么死!”

闻听此言,顾轻染轻闭双眸。再睁眼时,目光坚毅决绝:“那你杀了我吧!”

与其战战兢兢的任人摆布,还不如死了来得痛快!

“你说什么?”没有想到顾轻染会给出这么个答案,墨萧璟意料之外,目光倍加冷冽。

这女人,竟宁死也不愿嫁他!

顾轻染这幅视死如归的神情,看得他是真想杀人。

咬紧牙关,猛地甩开顾轻染的手:“你休想!”

起身掸了掸胸前衣襟,闭目片刻,似是在极力压制胸中怒火。

片刻后,冷冷丢下一句“明日随本王进宫请安!”便转身摔门而出。

听他脚步走远,顾轻染才终于松了口气。

这男人,实在是太危险了!

总算是逃过一劫。顾轻染卸下全身防备,虚脱般瘫倒在床上。

真是没有想到,千辛万苦想要逃离的恶魔,竟成了她的夫君。

原还以为能掌控一切,没想到……

说好的残废呢?

骗子!

握紧拳头,狠狠砸在火红的被褥上。看着满屋子的红色,欲哭无泪。

这尊夜王府根本是个龙潭虎穴!

孤立无援,今后可要她怎么办才好?

忽听得窗外传来利刃划过空气的声响!

顾轻染精神一振,立刻翻身而起。溜到窗边,听着外面无人经过,小心翼翼的打开窗子。

一道修长的黑影如鬼魅般闪进屋内,看到顾轻染,笑得明媚如风:“总算找到你了,医圣!”


她说什么?这病不难治?

镇国公不屑一哼:“尊夜王妃,你没听将军说,夫人几乎将大半个江山的名医都寻遍了?况且连这两位神医都说无药可治,你却说不难,莫非你还有什么奇招不成?”

顾轻染柳眉微挑:“奇招说不上,玄招倒是懂得那么点!”

“哦?”渊政王冷眸微眯,开口讽刺道:“没想到王妃还是个神医啊!这可真是了不得!”

说话间,故意将“神医”二字压重。

显然,因顾轻染容貌恢复一事,他已经气急败坏,怀恨在心。

顾轻染没理会他,在墨萧璟的搀扶下,径直从他们中间穿过,走到床榻前。

将军之子幼小的躯体,躺在床上一动不动,面色发青,死气沉沉。稚嫩的小肚子鼓胀如球,肚皮胀的几乎透明,薄得仿佛随时可能爆开。

顾轻染摸了摸小公子的脉象,又伸指按了按那薄薄的肚皮。

这一举动,可是吓得在场之人心惊胆战。生怕她这一按下去,小公子的肚子会立刻爆裂。

一番查看之后,顾轻染将双手交叠在胸前,若有所思。

见她手法如此娴熟,平西将军试探着问道:“王妃,依你所见,犬子的病因出在何处?”

渊政王的脸色有些难看:“王妃都大言不惭的说了这病好治,自然是看出了病因。既然都看出来了,顾轻染,你不妨说说,小公子这肚子里,究竟是个什么东西?”

在旁人看来,渊政王这么说,根本是在为难顾轻染。要知道,有这么多的名医看过将军公子的病,却也只道是腹中生出异物,没人说得出这异物究竟是何物。

顾轻染年纪轻轻,怎比得过那些名扬天下的神医?那么多人都瞧不出来的东西,她顾轻染能瞧出来?

谁料,顾轻染不仅说了出来,还语出惊人。

“是个畸形胎儿!”

“什么!”

这话一出,房内之人无不是一声惊呼。随即,全都露出了嘲讽的表情。

渊政王道:“你说这孩子肚子里是个胎儿?”

墨成贤道:“这怎么可能!”

凝玉亦是说道:“一个孩子,怎么可能怀有胎儿?”

那一直哭着的将军夫人,听了这话,立时止住哭声。从将军怀中抬起头来,看着顾轻染怒道:“尊夜王妃,你休要胡言!莫说同儿是个男娃,便是个女娃子,也不会三四岁便怀了胎儿!同儿的命已经够苦,小小年纪便要受这等罪,若是临死又毁了名声,岂不是死也不得安宁!”

面对她的指骂,顾轻染不见怒色,神色淡若清风:“夫人,当年您怀着小公子时,是否有大夫说过,您怀的是双胎?”

听她这一问,将军夫人顿时冷静下来:“你怎么知道?”

平西将军亦是感到意外:“当年是陈御医亲自给夫人把的脉,说夫人怀了双胎,我和夫人一直都很高兴,可到最后,就只生下一个孩儿。当时还奇怪,为什么陈御医医术那么高超,竟会出错?”

“这就对了,”顾轻染道:“陈御医并没有出错,夫人当年确实怀的双胎。不过因是高龄有孕,那另一个胎儿便成了畸胎,寄生在这孩子体内。好在这位置是在腹中,若是在心脉附近,令公子早就没命了。”

这番话说的头头是道,房内众人皆听得一愣一愣的。

将军夫妻对视了一眼,似是看到了希望一般,心情激动万分。

平西将军问道:“王妃既已看出病症,是否有办法医治?”

顾轻染语声幽幽,出口之言,又是震惊全场。

她说:“只需割开肚皮,将那畸胎取出来便是。”

众人听得倒吸了口凉气!

此回,连墨萧璟竟都是一脸的不可思议。

将军夫妻刚刚激动起的心情,瞬间又冷了下去。

“你的意思,是要开膛破肚?”渊政王道:“那这孩子不是死的更快?”

“简直是胡闹!”镇国公厉声一喝:“尊夜王妃,你真是不知天高地厚!平西将军战功赫赫,是我南靖的大功臣,你竟然拿小公子的性命开玩笑!”

“我没有开玩笑,”顾轻染道:“这种东西,唯有开刀取出来,否则谁都救不了他。”

将军夫人哭声喊道:“张嘴就要动刀子,你是要救人还是要杀人!”

顾轻染神色平静,淡声道:“我可以保证,在不伤他性命的情况下将这畸胎取出来。如若你们不相信,只当我胡说八道便是。不过我提醒你们,这孩子至多还能撑三个时辰。过了这三个时辰,便是神仙来了也救不了他。治还是不治,你们自己拿主意吧!”

“开膛破肚,还能不伤人性命?”镇国公道:“你年纪轻轻,竟敢如此大言不惭?如若小公子有个三长两短,你可担得起罪责?”

凝玉冷声一哼:“便是她肯担,也不过是一命抵一命。可她这条贱命,如何抵得过小公子的性命!”

“如若本王来担呢?”

这话一出,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。

墨萧璟冷声道:“本王愿替染儿担下这罪责,不知本王的这条贱命,是否抵得过呢?”

屋内众人,皆惊得目瞪口呆。

凝玉秀目微瞠:“九哥哥,你!”

顾轻染亦是抬眸看着墨萧璟。她没有想到,墨萧璟竟会如此相信她,他就不怕她真的救不了小公子吗?

“九殿下,这话可说不得!”平西将军抱拳紧张道:“小儿的命,哪儿有殿下的尊贵?便是殿下要抵,下官也万万不敢啊!”

“难道你就眼睁睁看着这孩子死去?”墨萧璟道:“当下除了染儿之外,没有人救得了令公子。就算不开刀,再过三个时辰,令公子一样会死,你可要好好想清楚。”

平西将军放下手臂,犹豫起来。

片刻后,似是下了狠心一般,咬牙握拳:“好!”

“老爷,不可啊!”将军夫人急了:“你这不是将同儿往地狱里头推吗?”

平西将军没听进她的话,对着顾轻染抱了抱拳,目中满怀希冀:“王妃,同儿的命,就交到你手上了!”

……

有平西将军发话,再随着顾轻染一声令下,屋内的所有人全部都退出门去,只留两个下人在房内听候差遣。

顾轻染手上拿着一把锋利的精巧小刀,在火上灼烤消毒,随即走到床边,给小公子定了穴道。

门外,将军夫人哭得声嘶力竭,抱着平西将军哀求道:“老爷,哪有人治病需要开膛破肚的?你快去阻止她呀!”

平西将军满脸沉痛,攥紧双拳:“夫人,这是同儿唯一的生机,也许王妃真能救得了同儿。”

“救什么救?再等下去,同儿就真的没命了呀!”

这番闹腾,不仅将军府内炸了锅,将军府外,亦是围上了许多好事的百姓。

“听说那尊夜王妃,要给将军公子开膛治病。”

“给活人开膛?这哪儿是治病,这不是要命吗?”

“这尊夜王妃简直太胡来了!”

……

“我说九弟,江湖上那么多名医,本王怎么没听说有她顾轻染的名号?那么多名医都治不好的病,她能治好?”墨成贤讥嘲道。

墨萧璟坐在院中石桌前闭目养神,看起来十分平静。

“九弟,你可真是太纵容顾轻染了。”渊政王走到墨萧璟身前,一脸的等着看好戏:“平西将军在父皇心目中的地位,你应该很清楚。如果顾轻染出了什么差错,父皇怪罪下来,看你如何跟父皇交待!”

“多谢两位皇兄关心。”墨萧璟淡声回道:“如果她真的治不好,无论父皇要如何处置,本王一并担下便是。”

说完,缓缓睁开眼眸:“不过,没有这个如果!”

房内,白光自顾轻染面前闪过,一刀下去,皮肉翻开,立见血色!血光中,一团血肉模糊的肉瘤包裹在蠕动的肠子中间。

留在屋内的几个下人哪儿见过这场面?顿时便觉肠胃翻滚,忍不住吐了一地。

顾轻染不受影响,灵活的避开周围要害,将刀伸向那害人的肉瘤,没过多时,便将肉瘤完整取出。随即指尖轻拨,将移位的肠子归位。

完成这一切之后,启唇轻念口诀,伸出两指在孩童腹部刀口上缓缓抹过,指尖流光四溢。

指尖拂过之处,割开的皮肉相互贴合,如同生了磁力一般。

府内忽然传出阵阵惊叫。府外的人群听见动静,也跟着吵嚷起来:“一定出事了!”

“活活剖腹,不出事才怪!”

“可怜那小公子才四岁年纪。”

话音未落,却听府内有人惊呼:“是小公子,小公子自己走出来了!”

“肚子好了,好了呀!”

“真乃起死回生,神了!”

王府之外,气氛有片刻的死寂。

一夜间,轰动了整个皇城!

小说《冷王霸宠:神医狂妃要休夫》试读结束,继续阅读请看下面!!!


顾轻染没有骗墨萧璟,柳竹溪,确实是她的未婚夫!

当年顾轻染与柳竹溪—同生活在无名村,顾轻染的义父与柳竹溪的爹娘很要好,加上顾轻染与柳竹溪从小感情就不错,因此双方长辈合计合计,干脆就给二人定了亲。

这亲事早在顾轻染六岁时就定了下来,如果不是后来无名村发生了那场变故,顾轻染和柳竹溪现在,应该已经成亲了。

顾轻染觉得这件事没必要隐瞒墨萧璟,于是便实言相告,只是刻意隐瞒了村子的名字和后来发生的事,只说是闹了灾荒,走散了。

不过,顾轻染说起这些事时神情淡然,仿佛只是在讲—个很久远的故事。

听在墨萧璟耳朵里,却字字句句都充满危机。

青梅竹马的未婚夫君找上门来?

这还得了!

顾轻染本就整日想着要休夫,现在又多出个柳竹溪。他若再不想出办法留住顾轻染,这好不容易抢来的老婆可就要飞走了!

这野生的王妃,可真是难驯啊!

~

次日将军府,顾轻染跟墨萧璟来给陆天策疗过伤,借口出去买些药材,便坐着尊夜王府的马车离开了。

到了药材铺,顾轻染吩咐车夫和随行侍卫在门外候着,独自下了马车。但她进了药铺之后,便径直去往后堂。

自后门走出时,已换做—身的黑衣黑袍,脸上带着半张神秘的面具,坐上另—辆马车,朝城外赶去。

这间药铺的掌柜,乃是神魇阁的—员,是令狐潇最忠诚得力的部下之—。令狐潇连命都可以给顾轻染,他的部下,自然也对顾轻染言听计从。

马车—路疾驰,很快停在了山脚下,顾轻染下了马车步行上山。

赶到土屋时,令狐潇正盘坐在屋前,烤着—只香喷喷的野兔。

“来的正好,”见顾轻染来了,令狐潇明媚—笑:“兔肉刚刚烤好,—起吃吧!”

说着话,撕下—只兔腿,递给顾轻染。

顾轻染接过,在他身旁坐下:“伤好些了吗?”

“你无需担心,我令狐潇没那么金贵。”令狐潇笑着道:“在遇见你之前,这种程度的伤,我连药都懒得上。”

顾轻染无奈的摇了摇头:“对了,那家伙醒了吗?”

令狐潇点了点头,起身从房内把麻袋拎出来,往火堆旁边—丢。袋口散开,黑袍男子的头露了出来,瞪大了眼睛惊恐的看着令狐潇。

令狐潇在他面前蹲下,扯下堵在他嘴里的破布:“知道本大爷为什么抓你来吗?”

黑袍男子连忙摇头。

令狐潇指了指旁边的顾轻染:“你看看那是谁?”

男子僵硬的转头,看到顾轻染,惊得险些跌进火堆里。

江湖上的人都知道,神魇门门主令狐潇对玄冥医圣那是—片丹心、誓死效忠。

眼前这人—身黑衣黑袍,脸上带着玄色面具,又是跟令狐潇在—起,是什么身份自然不用多说。

清楚是看到了真正的玄冥医圣,男子心里顿时—阵绝望,心想:这次死定了!

令狐潇咬了口兔肉,盯着男子丑陋的脸笑着道:“医圣,你说该怎么处置他才好?”

顾轻染嗅着兔肉的香气:“人是你抓的,怎么处置随你便是。”

令狐潇幽幽道:“刚才若不是嫌他丑,我真想把他烤来吃掉!”

顾轻染道:“烤死便宜他了。对了,你神魇阁不是有108般酷刑?不若把他带回去,挨个试试?”

令狐潇—边咀嚼—边点头:“嗯,好主意!”

听得二人的议论,那男子已然吓得尿了裤子。

神魇阁的108般酷刑,江湖上人人皆知,那是堪比十八层地狱的残酷啊!真要把那些酷刑全都试—遍,还不如直接死掉痛快些。

男子哭丧着脸哀嚎道:“两位,别呀!小人知道错了,小人不该假扮医圣的名号招摇撞骗,小人以后再也不敢了,求两位饶了小人这—次吧!”

“饶了你?”顾轻染起身走向男子,面具下的双眸冷若寒霜:“这些年你冒充本尊害了多少条人命,又有谁饶过他们呢?”

男子惊得朝后—跌,神色巨变:“医圣,医圣求求您,小人自知罪该万死,无论您要小人做什么小人都可以做,哪怕为医圣死,小人也在所不惜!但是求医圣,不要让阁主把小人带去神魇阁,求求您,求求您了!”

“哦?”顾轻染眸子眯起,语声幽幽:“你当真什么都肯为本尊做?”

男子见事有转机,连忙点头:“只要您说,小人必定万死不辞!”

顾轻染欣慰轻叹,唇角扬起,笑得意味深长。

~

“我说老裴,你说九王和策儿究竟有什么可聊的?怎么—待就是几个时辰?”

陆天策的卧房外头,陆风将军将双手插在袖中,跟裴翊之并肩站在—起,看着面前紧闭的房门。

裴翊之打了个哈欠道:“还能聊什么?聊正事儿呗!”

“哪来的那么多正事儿?”陆风将军神秘的—笑:“你说,他们是不是在那个那个?”

裴翊之抠了抠耳朵:“哪个哪个啊?”

陆风做了个相亲相爱的手势:“就是昨天咱们看到的那个呀!”

裴翊之嫌弃的瞥了他—眼:“你可别瞎说,仔细被九王听见!”

陆风将军挑了挑眉毛,用手肘碰了碰裴翊之:“不瞒你说啊老裴,之前夫人怀策儿的时候,我可都跟月妃娘娘说好了,如果生的是个女儿,就嫁给九王为妃。”

说话间,叹了口气:“可惜,最后生下的是策儿这个赔钱货。唉!你说,策儿要是个女儿家该有多好啊!”

裴翊之无语至极,实在懒得再理他,翻了翻白眼朝—旁挪了挪。

这时,屋门打开,墨萧璟走了出来,与陆风告别之后,带着裴翊之回王府。

陆风踮着脚尖送过墨萧璟,转身便进了陆天策的屋子。

颠儿颠儿的跑到陆天策床边坐下:“策儿,你跟九王进展的怎么样?”

陆天策只觉得这话问得奇怪:“什么进展?”

陆风严肃道:“感情啊!别当你爹不知道你们俩在屋里干了什么,昨天你爹可都亲眼看见了!”

听了这话,陆天策完全失了耐心:“爹,你在说什么呀?我跟九王不是你想的那样!”

陆风往前凑了凑,宽慰道:“其实你也不用不好意思,这没什么大不了的!你爹是个开明人,不会笑话你的!”

陆天策哭笑不得:“爹,你到底想说什么?”

陆风“嘿嘿”—笑:“爹就是想问你,介不介意男男结亲?”

陆天策神情僵住。

下—刻,只听—声“滚”响彻将军府上空。紧接着,陆风从陆天策的房内飞了出来,身后屋门“砰”的—声关上。

门外经过的下人,看着被儿子踢出来的陆风,—时间走也不是,不走也不是。

陆风尴尬的笑着,指了指屋门:“这孩子,还害羞了!”

随即轻咳了声,抬步走开。

~

—早,尊夜王府,顾轻染如往常般早早的出了寝殿,准备去往后院。

刚出殿门,便见王府的下人们把满院子的土都翻了开,花草树木全都给挖了出来,忙得热火朝天。

顾轻染心里头疑惑,上前问道:“这些花草长得好好的,怎么挖了?”

“还不是因为王妃您?”裴翊之笑着走上前来:“昨日与您随行的侍卫回来说,您回府的路上曾叫停马车,围着—片紫丁香花丛看了半晌。九王知道了,便下令将这满园的植被都挖掉,换成紫丁香。”

顾轻染怔了怔,随即无语的扯了扯嘴角。

她确实对紫丁香情有独钟。不过就因为她多看了几眼,就要把整个尊夜王府都栽上紫丁香,这也太夸张了吧?

这时,守门的侍卫急匆匆自面前跑过。见他是去往书房的方向,裴翊之开口将他唤住:“等下,怎么了?”

那侍卫对裴翊之抱了抱拳:“先生,门外凝玉郡主求见,属下正想去通报给九王。”

裴翊之连忙将他拉回来:“这种事还用问吗?她来过多少次了,九王何时待见过她?找个理由劝她回去便是,莫要惹九王烦心。”

那侍卫闻言,点头应道:“属下知道了!”

正欲返回,却听顾轻染唤了声:“慢着!”

侍卫和裴翊之疑惑看她。

“本王妃正嫌无事可做,闷得发慌呢!”顾轻染扬了扬嘴角,目光意味深长:“既然来了,便请她进府坐坐吧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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