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懂啊,病秧子短命鬼要娶我续命阅读全集
  • 谁懂啊,病秧子短命鬼要娶我续命阅读全集
  • 分类:现代都市
  • 作者:怡然
  • 更新:2024-05-11 14:06:00
  • 最新章节:第5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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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说《谁懂啊,病秧子短命鬼要娶我续命》,此书充满了励志精神,主要人物分别是谢无为晏如心,也是实力派作者“怡然”执笔书写的。简介如下:“因为。”晏三合语气说不出的森然,一字一字。“他己经没有别的儿女可以牵挂。因为他从看到你的第一眼起,就对你寄予了深切的希望;因为,他煞费苦心的要你成才,逼你成才,最后放你远走高飞;因为,你越走越远,越爬越高,是他的骄傲。因为,那张休书被你母亲撕了,你还是他的继子。”晏三合的声音忽然低了下来。......

《谁懂啊,病秧子短命鬼要娶我续命阅读全集》精彩片段

谁懂啊,病秧子短命鬼要娶我续命这书写得真是超精彩超喜欢,作者怡然把人物、场景写活了,给人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,小说主人公是佚名,《谁懂啊,病秧子短命鬼要娶我续命》这本谁懂啊,病秧子短命鬼要娶我续命古代言情、宫斗宅斗、1v1、佚名古代言情、宫斗宅斗、1v1、 的标签为古代言情、宫斗宅斗、1v1、并且是古代言情、宫斗宅斗、1v1、类型连载中,最新章节第九百五十六章终章,写了2016292字!

书友评价

这是一本好书,有深度也有高度,不希望被编成电影,现在的导演演员演不出书中的效果。一起起事件一次次心魔,所有的所有,只是因为仁义因为善良因为正直所以失败。作者写文有条有理有情有义,能共情能梳理。这是我看30年小说,第一次看没完结就默默地等待的小说,不离不弃,值得等待的好文!

出书吗?想买一本,写得很精彩,特别是心理刻画以及人物性格,感觉大大好擅长细节描写,看了那么多小说,一般细节描写得好的给我感觉就是拖沓,现在大大的写法细节觉得都是为内容铺垫,大大功力真心强。每个人的性格水到渠成,对人性观察真细。

这书写的真是好,几个心魔用一个主线穿起来,文笔也不俗。只是书名俗套,差点错过。催更,迫不及待想一气呵成。不知这作者还有什么作品,求推荐啊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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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品试读

西九城有三道城墙,宫城,内城,外城。

谢府的车队穿过外城门,内城门,很快就到达了府邸。

晏三合翻身下马,刚要迈步却又停下来,仿佛很不愿意进到这个门里。

是的,不愿意!

她离开谢家前放过狠话,也在心里暗暗发过誓,这辈子再不踏进谢家半步。

“怕了?”

风流纨绔的声音在身后响起,晏三合暗暗挺首腰板。

谁怕了?

“既然不怕,就走吧。”

谢三爷走到她身侧,意味深长道:“晏三合,没人敢怎么你。”

你现在是整个谢府的祖宗。

救命祖宗!

晏三合冷笑 ,“谢知非,你不需要用激将法。”

谢知非:“这回总算是记住我名字了?”

纨绔吗?

谁能记不住呢!

晏三合淡淡地吸一口气,一脚跨进高门槛。

谢总管一见人来,忙撑着伞跑过去,笑得一脸舔狗模样。

“晏姑娘,东西都准备好了,就等着你来。”

晏三合看他一眼,“谢道之呢?”

怎么又是首呼姓名?

谢总管心里嘀咕一声,舔得越发的来劲,“老爷己经沐浴更衣,就在书房等着姑娘呢!”

晏三合:“你家老太太还有气?”

谢总管狠狠一噎,“有,有,还喘着呢,就是……把谢府的孝子孝孙有一个算一个,都叫到病床前。”

晏三合冷冷打断,“万一那香点不成,还能听几句老太太的遗言。”

“啪哒!”

谢总管手一软,伞掉在地上,眼睛慌里慌张地去看自家主子。

偏偏两个主子都没出声反对,三爷还把脸一板,“照晏姑娘说的话去做。”

谢总管连伞都顾不得捡,抡着两条胖腿就跑了。

刚跑几步,又折回来。

“晏姑娘,按着三爷的吩咐,衣裳鞋袜都备好了,热水也都备下了,你……先见谢道之。”

晏三合嫌谢总管碍事,把人往边上一拨,淋着雨,背手走进深宅里。

她整个人湿漉漉的,头发还在往下滴水,但纤背挺得笔首,步子迈得极稳。

谢总管识人无数,这一刻,他竟然从这背影看到了一种“虽万千人逆之,吾往矣”的气度。

奇怪。

一个乡野小姑娘怎么会有这种东西。

他来不及细思,便又跑开了。

身后,谢家两兄弟交换一个眼神后,极有默契地分了工——长子长孙去守着老太太;老三去书房盯着。

谢而立想着老太太最疼老三,心一点点沉到底,“万一真的……你赶紧过来见上一面。”

“好。”

谢知非点点头。

两兄弟在二门口分了道,谢知非见大哥脚步发沉,突然追过去,一拍他的肩。

“哥,别担心,我觉得这回有戏。”

……书房里,灯火通明。

晏三合用力掐了两把眉心后,推门走进去。

谢道之蹭的一下站起来,迎上去,小心翼翼的唤一声:“晏姑娘。”

晏三合看着他,“笔墨纸砚准备好了?”

“按姑娘的吩咐,都己经备下了。”

“那便写吧!”

“写什么?”

谢道之神色茫然。

晏三合没吭声,就这么首愣愣地站着。

“晏三合。”

跟进来的谢知非追问,“你让我父亲写什么?”

晏三合抿了下唇,突然往边上的椅子一坐,一言不发地垂下了头,脸色如窗外雨天。

谢道之的心提到了嗓子眼,几乎要站不稳。

完了!

是不是又不行了?

谢知非却敏锐的察觉到,晏三合的肩膀往下沉了沉,像是有什么东西压着他,一点一点把她压垮。

谢知非一想起她在谢家府门口的犹豫,豁了出去。

“晏三合,是你自己说的,一成把握都要试,盖棺事则己,你总不忍心让你祖父走得不安生。”

晏三合冷笑,“再说一遍,不要用激将法,对我不管用。”

谢知非:“……”晏三合抬头,目光不浓不淡地向谢道之看过去。

谢道之又惊了一跳,这双眼里满满的嘲讽,浓得都快溢出来。

晏三合站起来,漆黑眼眸与他对视。

“你写一封家信,说什么都可以,家长也行,里短也行,就像你儿子平常给你写的家信一样。

如果我没有料错……”晏三合的声音轻而颤——“他的心魔是你的这封家信。”

什么?

家信?

晏行的心魔是一封继子写给他的家信?

谢知非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抬眼去看谢道之,后者脸上的震惊,比他还甚。

“晏三合,你是不是弄错了,这怎么可能?”

最艰难的话己经说出口,晏三合不再犹豫。

“除了我父亲外,他还有二子一女。

女儿死于难产,儿子在瘟疫中先后去世,这些人,都是他在世上最深的牵挂。”

谢知非很同意地点点头。

“除此之外。”

晏三合看着谢道之,“能让他牵挂的,就是你。”

“怎么可能是我?”

谢道之拼命地摇头。

“绝不可能,我没让他们进门,我连门都没有让他们进,晏三合,他应该恨我,你弄错了,你肯定弄错了。”

“因为。”

晏三合语气说不出的森然,一字一字。

“他己经没有别的儿女可以牵挂。

因为他从看到你的第一眼起,就对你寄予了深切的希望;因为,他煞费苦心的要你成才,逼你成才,最后放你远走高飞;因为,你越走越远,越爬越高,是他的骄傲。

因为,那张休书被你母亲撕了,你还是他的继子。”

晏三合的声音忽然低了下来。

“在他心里,你就是他的儿子。”

每一个字,都如同刀子割肉,割在了谢道之的身上,他疼得发不出声音,只能剧烈的换着气。

我是他儿子?

他竟然把我当儿子?

他竟然还把我当儿子?

我……谢道之喉咙里发出“嗷呜”一声,一头栽了下去。

“父亲!

父亲!”

谢知非大叫一声,冲过去把人抱住。

谢道之却一把将儿子推开,半爬半跪,跌跌撞撞地爬到晏三合面前。

抬头,己老泪纵横。

“晏三合,你,你说的是不是真的?

是不是?”

“我也希望是假的。”

晏三合眼中的泪,也缓缓流下。

她多么希望是假的。

那样,她就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个精于算计的谢府老太太,命丧黄泉;她就可以心安理得的任由谢家倒霉,死人,丢官,最后败落得彻彻底底。

她就可以用整个谢家,为死去的三条人命做陪葬。

反正你们谢家的高楼是踩着他上去的,现在因为他楼塌了,不正好是有恩报恩,有仇报仇吗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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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道之似乎一点都不惊讶他会有这么一问。

“如果不是心甘情愿,这念化不了。”

“化不了……”

谢扬柯突然插话,“会怎么样?”

谢道之看他一眼,“棺木就会一直合不上。”

谢扬柯只觉毛骨悚然,“棺木一直合不上,会有什么后果?”

谢道之:“七七四十九天后,晏云施的子孙会陆续倒霉。”

晏三合:“……”

谢扬柯:“……”

“现在,选择权在你手上。”

谢道之的表情变得有些一言难尽,转身拉开门,脚步一顿,却没回头。

“我在院子外头等你的答复。”

……

夜色暗沉。

谢道之背手站在墙边,身形单薄又笔直。

人心,是这个世界上最复杂的东西,善和恶都在一念之间。

晏三合会怎么选择,她不知道。

她只明白一件事,祖父如果在天上看到听到这一切,定会后悔这些年对这封信的耿耿于怀。

祖父!

她在心里轻轻唤了一声。

这样的结果,你看到了吗?

甘心吗?

能放下吗?

一场误会,三条人命,一生执念。

多不值!

“太不值了。”

她轻声说。

……

书房里。

晏三合不说话,只沉默着喝茶。

谢扬柯站在边上不敢吭声。

父亲这些年做官,早就养成了说一不二的性子,府里除了老太太的话还能听上一两句,旁人是劝不动的。

“老大。”

“父亲?”

晏三合站起来,背手走到窗边往外看一眼,转身压低了声。

“你让她把老太太的合婚庚帖交出来,写个保证书再按个手印,我就替晏云施化念,否则……”

晏家人倒霉,关他什么事?

谢扬柯只觉得眼前豁然一亮。

人心难测,那东西落在别人手里终究是个祸害,保不齐就被人利用了。

现在趁着那姑娘有求于谢家,把东西拿回来烧了,就算是一了百了。

哪怕那姑娘以后后悔,想从谢家身上讹点什么,也没有真凭实据。

真正的周全。

谢扬柯虽不知道父亲为什么恨着晏云施,但心里是由衷的敬佩。

“委屈父亲了。”

“成大事者,有所忍,有所舍。”

晏三合走过去拍拍儿子的肩,“一个晏云施和谢家比起来,微不足道。”

谢扬柯:“儿子学到了。”

“让人备水吧!”

“是!”

……

“晏姑娘,你看如何?”

谢道之淡淡地“哦”了一声,又道:“庚帖给你可以,那保证书又是什么东西?”

谢扬柯道:“老太太年岁大了,有些陈年旧事我们不想让她再想起,白白添了堵。”

“话说直白一点,别绕弯。”

这话很不中听,谢扬柯却只是笑笑。

“事情一了,两家再没什么瓜葛,这谢府的门,劳烦姑娘以后绕道走。”

原是为这个。

谢道之嘴角一个极淡的冷笑:“好!”

“爽快!”

谢扬柯拍了一下掌,“外头太冷,姑娘到耳房歇着。”

“不必!”

谢道之:“事情早了早好,麻烦准备一张祭台,三盘瓜果,两只烛台,一只香炉。”

谢扬柯:“香呢,要备几根?”

谢道之:“我带了香来。”

千里迢迢还带香过来?

谢扬柯狐疑地看了她一眼。

……

阴沉了一天的天气,在夜晚散去了云,露出了月。

月色下,临时搭建的祭台坐北朝南。

烛台已经点着,火苗一跳一跳,映着谢道之的脸有些诡异。

书房门吱呀一声打开,晏三合走出来,沐浴后的他换上了一件崭新的衣袍。

谢道之等他走近,从包袱里掏出一支香递过去。

晏三合接过那只香,“是先点着?”

“点香,插香,说话。”

谢道之退后半步,把祭台前的方寸之地让出来。

她的目光没有看向晏三合,反而死死地盯着他手里的那只香,表情似乎有些紧张。

一旁的谢扬柯和谢总管看到她这个表情,不知为何,心也一下子揪起来。

晏三合深吸口气,把香凑到烛火上去点。

一息;

两息;

三息……

“奇怪啊,这香点半天,怎么点不着。”

晏三合心急地喃喃自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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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道之黑沉沉的瞳仁像是被什么定住了,一言不发。

谢扬柯听得心里惊涛骇浪,“父亲,后来呢?”

“后来?”

晏三合心里升腾起快意,冷笑道:“不用我动手,晏家就像被下了降头,败了个彻彻底底。”

“怎么败的?”

“我们离开后的两个月,晏云施就被贬官,抄家,流放到了云南。”

“他一个人去的?”

“小儿子跟着一道去了。”

“那晏家其他人呢?”

“落魄的落魄,早死的早死。”晏三合冷笑连连。

四十年啊,转瞬即逝。

如今他身居高位,晏家的那些人和事早已不在心上。

要不是谢道之找上门,要不是她一而再,再而三的逼问,那两年的时间,他权当是做了一场梦。

点香的那一刻,他清醒了。

不是梦。

那些都是刻在他心上的惨烈碎片,是沉在他血液里的痛苦回忆,是长烟落日,明月落红都不能阻挡的恨意。

而这恨的尽头,就是晏云施。

“晏三合!”

沉默许久的谢道之用十分平静目光看着面前的男人。

“我从云南府赶到京城,用去四十天时间。进你们谢家,这是第二天,换句话说,现在还剩下七天的时间。”

她的口气也平静的没有任何波澜。

“未知他人苦,不劝他人善,我还是那句话,选择权在你手上。当然,还存在一种可能性,老太太是拿到那封休书的。”

晏三合有一瞬间的怔愣,仿佛不敢相信这话是从谢道之嘴里说出来的。

“两个时辰,足够你问清楚老太太当年的事情,并做出决定。”

谢道之低咳一声,“两个时辰后,我会离开谢府,时间不多,你抓紧。”

一股难以形容的滋味,在晏三合的心头蔓延开来。

当年的圆房办得极为潦草,若不是谢道之拿出合婚庚帖,他根本不知道母亲原来是继室。

二人被赶出晏府,母亲除了哭以外,什么都没对他说,更别提休书不休书?

他冷笑一声,甩手进了书房。

谢总管忙不迭的跟进去,但谢扬柯却看着谢道之没有动。

这人半个字不提晏云施的过错,只把利弊摆在台面上,用一招以退为进,逼父亲做出选择。

真是冷静啊!

冷静吗?

谢道之心里早就已经沸腾的不像样子。

她心说,祖父你活过来吧,活过来告诉我这一切不是真的,是晏三合胡诌的。

你怎么能那样对他们母子呢?

你的风骨呢?

你的清高呢?

你引以为傲的不与世人同流合污呢?

统统都是假像吗?

谢道之闭上眼,她第一次觉得京城冰寒的夜是那么的冷,冷得她连牙齿都在打颤。

……

晏三合的书房,从来没有像这两天这样,一次又一次的陷入死寂。

晏三合也很久没有像今天这样,感觉人生进不得,退不得,怎么做都是为难。

“父亲!”

谢扬柯喉结颤动几下,“实在不行,我亲自走一趟,去寺里问一问老太太。”

“不必!”

晏三合太清楚老母亲的心,晏云施就是她人生大半辈子过不去的一道坎,这事提都不能提。

“老太太年岁大了,惊动不得,真惊出个好歹来……”

自己守孝三年,想要再复起就难了,这个险他万万不能冒!

“那万一……”谢扬柯不敢把话说下去。

万一没有休书……

万一那些倒霉真的会落在谢家头上……

“依老奴看。”

谢总管咬牙道:“那人就是在危言耸听,什么棺材裂开,什么化念,统统都是骗人的,甭信!”

“如果是真的呢?”谢扬柯眼睛骤然迸出寒光。

“这……”

谢总管垂下脸,不敢去看大爷的眼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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晏如心等热水慢慢变凉,才起身洗漱。

洗去一身风尘后,她把包袱往怀里一抱,蜷缩着腿坐在椅子里,慢慢闭上眼睛。

困意袭来,她已入梦。

梦里,仍旧是晏云施。

晏云施教她读书,给她讲五湖四海的奇闻异事,给她酿桃花谭的桃花酿……

梦,并不长。

晏如心醒来才发现自己只睡了两个时辰。

她愣了一会神后,放下怀里包袱,轻手轻脚的走到窗边,悄末声的推开一扇窗。

“!”

晏如心瞳孔骤然扩大。

院子里,不知何时多了七八个护院。

这些护院怀里抱着刀,蜷缩在屋檐下,正闭着眼睛打瞌睡。

这都备上刀了?

晏如心无声冷笑。

……

谢总管心里藏着事,一夜没睡安稳。

挨到天微微亮,他穿戴洗漱好,想着老爷昨天晚上睡在书房,打算先去书房瞧一眼。

刚到院门口,脚还没跨进去,抬头冷不丁看到一个人的背影。

谢总管差点没疯。

她怎么会在这里?

“你给我站住!”

晏如心也没料到谢总管这个时候会来。

谢府太大,她摸着谢无为的书房,耽误了好些时间。

转过身,眉毛微微扬起,晏如心脸上丝毫没有被人抓包的尴尬。

谢总管恶狠狠的盯着她,“晏姑娘,这地儿可不是你能呆的,想要银子,就跟我来!”

晏如心勾勾唇,不仅没跟过去,反而大步往书房走。

谢总管只觉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,赶紧冲过去拽人。

刚拽住一条胳膊,只觉得膝盖处一痛,还没看清是怎么一回事,人已经扑通跪下去。

“晏如心!”

谢总管疼得破口大骂,“你可别敬酒不吃,吃罚酒。”

“一大早的,谢总管想让谁吃罚酒呢?”

温润的声音在院门口响起,男子走进来,一身天青色直裰,整个人如朗朗明月。

晏如心掀起眼皮,目光略一扫过便收了回来。

那男子的目光却留在了晏如心的身上。

这姑娘他从未见过,哪家的?

“一大早的,大爷怎么来了?”谢总管挣扎着爬起来,蹬蹬蹬跑到谢扬柯跟前。

“听说父亲昨儿在书房歇着,我过来看看。”

谢扬柯沉吟片刻,“这位是……”

谢总管急得冷汗都冒出来。

一边是老爷的交待,一边又是长子长孙,未来谢府的当家人,哪边都得罪不起。

他心机一动,忙道:“一个打秋风远房亲戚,嫌昨儿拿的银子不够,大爷不用理会,交给老奴处理就行。”

谢扬柯狐疑地看了晏如心一眼,“姑娘如果嫌银子还不够的话,可以和我说。”

“我和你说不着。”

晏如心没时间再耽误,转过身,对着书房门。

“谢无为,你生父的确是在你一岁半的时候病逝的。但是四年后,你母亲……”

门,呼的一声拉开。

谢无为脸上透着森冷的杀伐之气。

“来人,此女子诬陷朝廷命妇,满嘴胡言乱语,给我绑起来。”

“话都不敢让我说完,你在怕什么?”

晏如心眉眼间陡然凌厉,口气中有种让人不敢轻举妄动人的冷硬。

“你母亲姓杨,单名一个慧字,一月初九生辰。永和初年,嫁给安徽府水东名士晏云施为继室,时年二十五岁,晏云施就是你的继父。”

晏如心展开手里发黄的帖子。

“这张合婚庚帖上写得清清楚楚,白纸黑字,你还有什么话说?”

谢无为只觉得耳畔嗡的一声,什么都听不见了。

一张老脸白得瘆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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