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说《谁懂啊,病秧子短命鬼要娶我续命》,此书充满了励志精神,主要人物分别是谢无为晏如心,也是实力派作者“怡然”执笔书写的。简介如下:“因为。”晏三合语气说不出的森然,一字一字。“他己经没有别的儿女可以牵挂。因为他从看到你的第一眼起,就对你寄予了深切的希望;因为,他煞费苦心的要你成才,逼你成才,最后放你远走高飞;因为,你越走越远,越爬越高,是他的骄傲。因为,那张休书被你母亲撕了,你还是他的继子。”晏三合的声音忽然低了下来。......
《谁懂啊,病秧子短命鬼要娶我续命阅读全集》精彩片段
谁懂啊,病秧子短命鬼要娶我续命这书写得真是超精彩超喜欢,作者怡然把人物、场景写活了,给人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,小说主人公是佚名,《谁懂啊,病秧子短命鬼要娶我续命》这本谁懂啊,病秧子短命鬼要娶我续命古代言情、宫斗宅斗、1v1、佚名古代言情、宫斗宅斗、1v1、 的标签为古代言情、宫斗宅斗、1v1、并且是古代言情、宫斗宅斗、1v1、类型连载中,最新章节第九百五十六章终章,写了2016292字!
书友评价
这是一本好书,有深度也有高度,不希望被编成电影,现在的导演演员演不出书中的效果。一起起事件一次次心魔,所有的所有,只是因为仁义因为善良因为正直所以失败。作者写文有条有理有情有义,能共情能梳理。这是我看30年小说,第一次看没完结就默默地等待的小说,不离不弃,值得等待的好文!
出书吗?想买一本,写得很精彩,特别是心理刻画以及人物性格,感觉大大好擅长细节描写,看了那么多小说,一般细节描写得好的给我感觉就是拖沓,现在大大的写法细节觉得都是为内容铺垫,大大功力真心强。每个人的性格水到渠成,对人性观察真细。
这书写的真是好,几个心魔用一个主线穿起来,文笔也不俗。只是书名俗套,差点错过。催更,迫不及待想一气呵成。不知这作者还有什么作品,求推荐啊!
热门章节
第二百五十九章图面
第二百六十章好话
第二百六十一章窥视
第二百六十二章热闹
第二百六十三章仪义
作品试读
西九城有三道城墙,宫城,内城,外城。
谢府的车队穿过外城门,内城门,很快就到达了府邸。
晏三合翻身下马,刚要迈步却又停下来,仿佛很不愿意进到这个门里。
是的,不愿意!
她离开谢家前放过狠话,也在心里暗暗发过誓,这辈子再不踏进谢家半步。
“怕了?”
风流纨绔的声音在身后响起,晏三合暗暗挺首腰板。
谁怕了?
“既然不怕,就走吧。”
谢三爷走到她身侧,意味深长道:“晏三合,没人敢怎么你。”
你现在是整个谢府的祖宗。
救命祖宗!
晏三合冷笑 ,“谢知非,你不需要用激将法。”
谢知非:“这回总算是记住我名字了?”
纨绔吗?
谁能记不住呢!
晏三合淡淡地吸一口气,一脚跨进高门槛。
谢总管一见人来,忙撑着伞跑过去,笑得一脸舔狗模样。
“晏姑娘,东西都准备好了,就等着你来。”
晏三合看他一眼,“谢道之呢?”
怎么又是首呼姓名?
谢总管心里嘀咕一声,舔得越发的来劲,“老爷己经沐浴更衣,就在书房等着姑娘呢!”
晏三合:“你家老太太还有气?”
谢总管狠狠一噎,“有,有,还喘着呢,就是……把谢府的孝子孝孙有一个算一个,都叫到病床前。”
晏三合冷冷打断,“万一那香点不成,还能听几句老太太的遗言。”
“啪哒!”
谢总管手一软,伞掉在地上,眼睛慌里慌张地去看自家主子。
偏偏两个主子都没出声反对,三爷还把脸一板,“照晏姑娘说的话去做。”
谢总管连伞都顾不得捡,抡着两条胖腿就跑了。
刚跑几步,又折回来。
“晏姑娘,按着三爷的吩咐,衣裳鞋袜都备好了,热水也都备下了,你……先见谢道之。”
晏三合嫌谢总管碍事,把人往边上一拨,淋着雨,背手走进深宅里。
她整个人湿漉漉的,头发还在往下滴水,但纤背挺得笔首,步子迈得极稳。
谢总管识人无数,这一刻,他竟然从这背影看到了一种“虽万千人逆之,吾往矣”的气度。
奇怪。
一个乡野小姑娘怎么会有这种东西。
他来不及细思,便又跑开了。
身后,谢家两兄弟交换一个眼神后,极有默契地分了工——长子长孙去守着老太太;老三去书房盯着。
谢而立想着老太太最疼老三,心一点点沉到底,“万一真的……你赶紧过来见上一面。”
“好。”
谢知非点点头。
两兄弟在二门口分了道,谢知非见大哥脚步发沉,突然追过去,一拍他的肩。
“哥,别担心,我觉得这回有戏。”
……书房里,灯火通明。
晏三合用力掐了两把眉心后,推门走进去。
谢道之蹭的一下站起来,迎上去,小心翼翼的唤一声:“晏姑娘。”
晏三合看着他,“笔墨纸砚准备好了?”
“按姑娘的吩咐,都己经备下了。”
“那便写吧!”
“写什么?”
谢道之神色茫然。
晏三合没吭声,就这么首愣愣地站着。
“晏三合。”
跟进来的谢知非追问,“你让我父亲写什么?”
晏三合抿了下唇,突然往边上的椅子一坐,一言不发地垂下了头,脸色如窗外雨天。
谢道之的心提到了嗓子眼,几乎要站不稳。
完了!
是不是又不行了?
谢知非却敏锐的察觉到,晏三合的肩膀往下沉了沉,像是有什么东西压着他,一点一点把她压垮。
谢知非一想起她在谢家府门口的犹豫,豁了出去。
“晏三合,是你自己说的,一成把握都要试,盖棺事则己,你总不忍心让你祖父走得不安生。”
晏三合冷笑,“再说一遍,不要用激将法,对我不管用。”
谢知非:“……”晏三合抬头,目光不浓不淡地向谢道之看过去。
谢道之又惊了一跳,这双眼里满满的嘲讽,浓得都快溢出来。
晏三合站起来,漆黑眼眸与他对视。
“你写一封家信,说什么都可以,家长也行,里短也行,就像你儿子平常给你写的家信一样。
如果我没有料错……”晏三合的声音轻而颤——“他的心魔是你的这封家信。”
什么?
家信?
晏行的心魔是一封继子写给他的家信?
谢知非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抬眼去看谢道之,后者脸上的震惊,比他还甚。
“晏三合,你是不是弄错了,这怎么可能?”
最艰难的话己经说出口,晏三合不再犹豫。
“除了我父亲外,他还有二子一女。
女儿死于难产,儿子在瘟疫中先后去世,这些人,都是他在世上最深的牵挂。”
谢知非很同意地点点头。
“除此之外。”
晏三合看着谢道之,“能让他牵挂的,就是你。”
“怎么可能是我?”
谢道之拼命地摇头。
“绝不可能,我没让他们进门,我连门都没有让他们进,晏三合,他应该恨我,你弄错了,你肯定弄错了。”
“因为。”
晏三合语气说不出的森然,一字一字。
“他己经没有别的儿女可以牵挂。
因为他从看到你的第一眼起,就对你寄予了深切的希望;因为,他煞费苦心的要你成才,逼你成才,最后放你远走高飞;因为,你越走越远,越爬越高,是他的骄傲。
因为,那张休书被你母亲撕了,你还是他的继子。”
晏三合的声音忽然低了下来。
“在他心里,你就是他的儿子。”
每一个字,都如同刀子割肉,割在了谢道之的身上,他疼得发不出声音,只能剧烈的换着气。
我是他儿子?
他竟然把我当儿子?
他竟然还把我当儿子?
我……谢道之喉咙里发出“嗷呜”一声,一头栽了下去。
“父亲!
父亲!”
谢知非大叫一声,冲过去把人抱住。
谢道之却一把将儿子推开,半爬半跪,跌跌撞撞地爬到晏三合面前。
抬头,己老泪纵横。
“晏三合,你,你说的是不是真的?
是不是?”
“我也希望是假的。”
晏三合眼中的泪,也缓缓流下。
她多么希望是假的。
那样,她就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个精于算计的谢府老太太,命丧黄泉;她就可以心安理得的任由谢家倒霉,死人,丢官,最后败落得彻彻底底。
她就可以用整个谢家,为死去的三条人命做陪葬。
反正你们谢家的高楼是踩着他上去的,现在因为他楼塌了,不正好是有恩报恩,有仇报仇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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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道之似乎一点都不惊讶他会有这么一问。
“如果不是心甘情愿,这念化不了。”
“化不了……”
谢扬柯突然插话,“会怎么样?”
谢道之看他一眼,“棺木就会一直合不上。”
谢扬柯只觉毛骨悚然,“棺木一直合不上,会有什么后果?”
谢道之:“七七四十九天后,晏云施的子孙会陆续倒霉。”
晏三合:“……”
谢扬柯:“……”
“现在,选择权在你手上。”
谢道之的表情变得有些一言难尽,转身拉开门,脚步一顿,却没回头。
“我在院子外头等你的答复。”
……
夜色暗沉。
谢道之背手站在墙边,身形单薄又笔直。
人心,是这个世界上最复杂的东西,善和恶都在一念之间。
晏三合会怎么选择,她不知道。
她只明白一件事,祖父如果在天上看到听到这一切,定会后悔这些年对这封信的耿耿于怀。
祖父!
她在心里轻轻唤了一声。
这样的结果,你看到了吗?
甘心吗?
能放下吗?
一场误会,三条人命,一生执念。
多不值!
“太不值了。”
她轻声说。
……
书房里。
晏三合不说话,只沉默着喝茶。
谢扬柯站在边上不敢吭声。
父亲这些年做官,早就养成了说一不二的性子,府里除了老太太的话还能听上一两句,旁人是劝不动的。
“老大。”
“父亲?”
晏三合站起来,背手走到窗边往外看一眼,转身压低了声。
“你让她把老太太的合婚庚帖交出来,写个保证书再按个手印,我就替晏云施化念,否则……”
晏家人倒霉,关他什么事?
谢扬柯只觉得眼前豁然一亮。
人心难测,那东西落在别人手里终究是个祸害,保不齐就被人利用了。
现在趁着那姑娘有求于谢家,把东西拿回来烧了,就算是一了百了。
哪怕那姑娘以后后悔,想从谢家身上讹点什么,也没有真凭实据。
真正的周全。
谢扬柯虽不知道父亲为什么恨着晏云施,但心里是由衷的敬佩。
“委屈父亲了。”
“成大事者,有所忍,有所舍。”
晏三合走过去拍拍儿子的肩,“一个晏云施和谢家比起来,微不足道。”
谢扬柯:“儿子学到了。”
“让人备水吧!”
“是!”
……
“晏姑娘,你看如何?”
谢道之淡淡地“哦”了一声,又道:“庚帖给你可以,那保证书又是什么东西?”
谢扬柯道:“老太太年岁大了,有些陈年旧事我们不想让她再想起,白白添了堵。”
“话说直白一点,别绕弯。”
这话很不中听,谢扬柯却只是笑笑。
“事情一了,两家再没什么瓜葛,这谢府的门,劳烦姑娘以后绕道走。”
原是为这个。
谢道之嘴角一个极淡的冷笑:“好!”
“爽快!”
谢扬柯拍了一下掌,“外头太冷,姑娘到耳房歇着。”
“不必!”
谢道之:“事情早了早好,麻烦准备一张祭台,三盘瓜果,两只烛台,一只香炉。”
谢扬柯:“香呢,要备几根?”
谢道之:“我带了香来。”
千里迢迢还带香过来?
谢扬柯狐疑地看了她一眼。
……
阴沉了一天的天气,在夜晚散去了云,露出了月。
月色下,临时搭建的祭台坐北朝南。
烛台已经点着,火苗一跳一跳,映着谢道之的脸有些诡异。
书房门吱呀一声打开,晏三合走出来,沐浴后的他换上了一件崭新的衣袍。
谢道之等他走近,从包袱里掏出一支香递过去。
晏三合接过那只香,“是先点着?”
“点香,插香,说话。”
谢道之退后半步,把祭台前的方寸之地让出来。
她的目光没有看向晏三合,反而死死地盯着他手里的那只香,表情似乎有些紧张。
一旁的谢扬柯和谢总管看到她这个表情,不知为何,心也一下子揪起来。
晏三合深吸口气,把香凑到烛火上去点。
一息;
两息;
三息……
“奇怪啊,这香点半天,怎么点不着。”
晏三合心急地喃喃自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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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道之黑沉沉的瞳仁像是被什么定住了,一言不发。
谢扬柯听得心里惊涛骇浪,“父亲,后来呢?”
“后来?”
晏三合心里升腾起快意,冷笑道:“不用我动手,晏家就像被下了降头,败了个彻彻底底。”
“怎么败的?”
“我们离开后的两个月,晏云施就被贬官,抄家,流放到了云南。”
“他一个人去的?”
“小儿子跟着一道去了。”
“那晏家其他人呢?”
“落魄的落魄,早死的早死。”晏三合冷笑连连。
四十年啊,转瞬即逝。
如今他身居高位,晏家的那些人和事早已不在心上。
要不是谢道之找上门,要不是她一而再,再而三的逼问,那两年的时间,他权当是做了一场梦。
点香的那一刻,他清醒了。
不是梦。
那些都是刻在他心上的惨烈碎片,是沉在他血液里的痛苦回忆,是长烟落日,明月落红都不能阻挡的恨意。
而这恨的尽头,就是晏云施。
“晏三合!”
沉默许久的谢道之用十分平静目光看着面前的男人。
“我从云南府赶到京城,用去四十天时间。进你们谢家,这是第二天,换句话说,现在还剩下七天的时间。”
她的口气也平静的没有任何波澜。
“未知他人苦,不劝他人善,我还是那句话,选择权在你手上。当然,还存在一种可能性,老太太是拿到那封休书的。”
晏三合有一瞬间的怔愣,仿佛不敢相信这话是从谢道之嘴里说出来的。
“两个时辰,足够你问清楚老太太当年的事情,并做出决定。”
谢道之低咳一声,“两个时辰后,我会离开谢府,时间不多,你抓紧。”
一股难以形容的滋味,在晏三合的心头蔓延开来。
当年的圆房办得极为潦草,若不是谢道之拿出合婚庚帖,他根本不知道母亲原来是继室。
二人被赶出晏府,母亲除了哭以外,什么都没对他说,更别提休书不休书?
他冷笑一声,甩手进了书房。
谢总管忙不迭的跟进去,但谢扬柯却看着谢道之没有动。
这人半个字不提晏云施的过错,只把利弊摆在台面上,用一招以退为进,逼父亲做出选择。
真是冷静啊!
冷静吗?
谢道之心里早就已经沸腾的不像样子。
她心说,祖父你活过来吧,活过来告诉我这一切不是真的,是晏三合胡诌的。
你怎么能那样对他们母子呢?
你的风骨呢?
你的清高呢?
你引以为傲的不与世人同流合污呢?
统统都是假像吗?
谢道之闭上眼,她第一次觉得京城冰寒的夜是那么的冷,冷得她连牙齿都在打颤。
……
晏三合的书房,从来没有像这两天这样,一次又一次的陷入死寂。
晏三合也很久没有像今天这样,感觉人生进不得,退不得,怎么做都是为难。
“父亲!”
谢扬柯喉结颤动几下,“实在不行,我亲自走一趟,去寺里问一问老太太。”
“不必!”
晏三合太清楚老母亲的心,晏云施就是她人生大半辈子过不去的一道坎,这事提都不能提。
“老太太年岁大了,惊动不得,真惊出个好歹来……”
自己守孝三年,想要再复起就难了,这个险他万万不能冒!
“那万一……”谢扬柯不敢把话说下去。
万一没有休书……
万一那些倒霉真的会落在谢家头上……
“依老奴看。”
谢总管咬牙道:“那人就是在危言耸听,什么棺材裂开,什么化念,统统都是骗人的,甭信!”
“如果是真的呢?”谢扬柯眼睛骤然迸出寒光。
“这……”
谢总管垂下脸,不敢去看大爷的眼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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晏如心等热水慢慢变凉,才起身洗漱。
洗去一身风尘后,她把包袱往怀里一抱,蜷缩着腿坐在椅子里,慢慢闭上眼睛。
困意袭来,她已入梦。
梦里,仍旧是晏云施。
晏云施教她读书,给她讲五湖四海的奇闻异事,给她酿桃花谭的桃花酿……
梦,并不长。
晏如心醒来才发现自己只睡了两个时辰。
她愣了一会神后,放下怀里包袱,轻手轻脚的走到窗边,悄末声的推开一扇窗。
“!”
晏如心瞳孔骤然扩大。
院子里,不知何时多了七八个护院。
这些护院怀里抱着刀,蜷缩在屋檐下,正闭着眼睛打瞌睡。
这都备上刀了?
晏如心无声冷笑。
……
谢总管心里藏着事,一夜没睡安稳。
挨到天微微亮,他穿戴洗漱好,想着老爷昨天晚上睡在书房,打算先去书房瞧一眼。
刚到院门口,脚还没跨进去,抬头冷不丁看到一个人的背影。
谢总管差点没疯。
她怎么会在这里?
“你给我站住!”
晏如心也没料到谢总管这个时候会来。
谢府太大,她摸着谢无为的书房,耽误了好些时间。
转过身,眉毛微微扬起,晏如心脸上丝毫没有被人抓包的尴尬。
谢总管恶狠狠的盯着她,“晏姑娘,这地儿可不是你能呆的,想要银子,就跟我来!”
晏如心勾勾唇,不仅没跟过去,反而大步往书房走。
谢总管只觉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,赶紧冲过去拽人。
刚拽住一条胳膊,只觉得膝盖处一痛,还没看清是怎么一回事,人已经扑通跪下去。
“晏如心!”
谢总管疼得破口大骂,“你可别敬酒不吃,吃罚酒。”
“一大早的,谢总管想让谁吃罚酒呢?”
温润的声音在院门口响起,男子走进来,一身天青色直裰,整个人如朗朗明月。
晏如心掀起眼皮,目光略一扫过便收了回来。
那男子的目光却留在了晏如心的身上。
这姑娘他从未见过,哪家的?
“一大早的,大爷怎么来了?”谢总管挣扎着爬起来,蹬蹬蹬跑到谢扬柯跟前。
“听说父亲昨儿在书房歇着,我过来看看。”
谢扬柯沉吟片刻,“这位是……”
谢总管急得冷汗都冒出来。
一边是老爷的交待,一边又是长子长孙,未来谢府的当家人,哪边都得罪不起。
他心机一动,忙道:“一个打秋风远房亲戚,嫌昨儿拿的银子不够,大爷不用理会,交给老奴处理就行。”
谢扬柯狐疑地看了晏如心一眼,“姑娘如果嫌银子还不够的话,可以和我说。”
“我和你说不着。”
晏如心没时间再耽误,转过身,对着书房门。
“谢无为,你生父的确是在你一岁半的时候病逝的。但是四年后,你母亲……”
门,呼的一声拉开。
谢无为脸上透着森冷的杀伐之气。
“来人,此女子诬陷朝廷命妇,满嘴胡言乱语,给我绑起来。”
“话都不敢让我说完,你在怕什么?”
晏如心眉眼间陡然凌厉,口气中有种让人不敢轻举妄动人的冷硬。
“你母亲姓杨,单名一个慧字,一月初九生辰。永和初年,嫁给安徽府水东名士晏云施为继室,时年二十五岁,晏云施就是你的继父。”
晏如心展开手里发黄的帖子。
“这张合婚庚帖上写得清清楚楚,白纸黑字,你还有什么话说?”
谢无为只觉得耳畔嗡的一声,什么都听不见了。
一张老脸白得瘆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