全集小说阅读谁懂啊,病秧子短命鬼要娶我续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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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分类:现代都市
  • 作者:怡然
  • 更新:2024-04-05 10:41:00
  • 最新章节:第20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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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谁懂啊,病秧子短命鬼要娶我续命》是作者“怡然”的代表作,书中内容围绕主角晏三合谢道之展开,其中精彩内容是:他是出了名的短命鬼,所有人都说他怨气太重,难活得久。他也这样认为,所以找了一个化怨师,企图化解他的怨气。她看到这人时,只劝他:“好好活着吧,别想太多,活人的事我不管。”他:“那我可以先预定一下,反正我也活不长。”她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人。后来……所有人都看他活得硬朗,每天不是首饰铺,就是布坊,忙得不亦乐乎。有人问:“这短命鬼不虚了?”她扶着酸痛软腰:“虚?你们管他这叫虚?”...

《全集小说阅读谁懂啊,病秧子短命鬼要娶我续命》精彩片段


谢道之似乎一点都不惊讶他会有这么一问。

“如果不是心甘情愿,这念化不了。”

“化不了……”

谢扬柯突然插话,“会怎么样?”

谢道之看他一眼,“棺木就会一直合不上。”

谢扬柯只觉毛骨悚然,“棺木一直合不上,会有什么后果?”

谢道之:“七七四十九天后,晏云施的子孙会陆续倒霉。”

晏三合:“……”

谢扬柯:“……”

“现在,选择权在你手上。”

谢道之的表情变得有些一言难尽,转身拉开门,脚步一顿,却没回头。

“我在院子外头等你的答复。”

……

夜色暗沉。

谢道之背手站在墙边,身形单薄又笔直。

人心,是这个世界上最复杂的东西,善和恶都在一念之间。

晏三合会怎么选择,她不知道。

她只明白一件事,祖父如果在天上看到听到这一切,定会后悔这些年对这封信的耿耿于怀。

祖父!

她在心里轻轻唤了一声。

这样的结果,你看到了吗?

甘心吗?

能放下吗?

一场误会,三条人命,一生执念。

多不值!

“太不值了。”

她轻声说。

……

书房里。

晏三合不说话,只沉默着喝茶。

谢扬柯站在边上不敢吭声。

父亲这些年做官,早就养成了说一不二的性子,府里除了老太太的话还能听上一两句,旁人是劝不动的。

“老大。”

“父亲?”

晏三合站起来,背手走到窗边往外看一眼,转身压低了声。

“你让她把老太太的合婚庚帖交出来,写个保证书再按个手印,我就替晏云施化念,否则……”

晏家人倒霉,关他什么事?

谢扬柯只觉得眼前豁然一亮。

人心难测,那东西落在别人手里终究是个祸害,保不齐就被人利用了。

现在趁着那姑娘有求于谢家,把东西拿回来烧了,就算是一了百了。

哪怕那姑娘以后后悔,想从谢家身上讹点什么,也没有真凭实据。

真正的周全。

谢扬柯虽不知道父亲为什么恨着晏云施,但心里是由衷的敬佩。

“委屈父亲了。”

“成大事者,有所忍,有所舍。”

晏三合走过去拍拍儿子的肩,“一个晏云施和谢家比起来,微不足道。”

谢扬柯:“儿子学到了。”

“让人备水吧!”

“是!”

……

“晏姑娘,你看如何?”

谢道之淡淡地“哦”了一声,又道:“庚帖给你可以,那保证书又是什么东西?”

谢扬柯道:“老太太年岁大了,有些陈年旧事我们不想让她再想起,白白添了堵。”

“话说直白一点,别绕弯。”

这话很不中听,谢扬柯却只是笑笑。

“事情一了,两家再没什么瓜葛,这谢府的门,劳烦姑娘以后绕道走。”

原是为这个。

谢道之嘴角一个极淡的冷笑:“好!”

“爽快!”

谢扬柯拍了一下掌,“外头太冷,姑娘到耳房歇着。”

“不必!”

谢道之:“事情早了早好,麻烦准备一张祭台,三盘瓜果,两只烛台,一只香炉。”

谢扬柯:“香呢,要备几根?”

谢道之:“我带了香来。”

千里迢迢还带香过来?

谢扬柯狐疑地看了她一眼。

……

阴沉了一天的天气,在夜晚散去了云,露出了月。

月色下,临时搭建的祭台坐北朝南。

烛台已经点着,火苗一跳一跳,映着谢道之的脸有些诡异。

书房门吱呀一声打开,晏三合走出来,沐浴后的他换上了一件崭新的衣袍。

谢道之等他走近,从包袱里掏出一支香递过去。

晏三合接过那只香,“是先点着?”

“点香,插香,说话。”

谢道之退后半步,把祭台前的方寸之地让出来。

她的目光没有看向晏三合,反而死死地盯着他手里的那只香,表情似乎有些紧张。

一旁的谢扬柯和谢总管看到她这个表情,不知为何,心也一下子揪起来。

晏三合深吸口气,把香凑到烛火上去点。

一息;

两息;

三息……

“奇怪啊,这香点半天,怎么点不着。”

晏三合心急地喃喃自语。

小说《谁懂啊,病秧子短命鬼要娶我续命》试读结束,继续阅读请看下面!!!


谢道之黑沉沉的瞳仁像是被什么定住了,一言不发。

谢扬柯听得心里惊涛骇浪,“父亲,后来呢?”

“后来?”

晏三合心里升腾起快意,冷笑道:“不用我动手,晏家就像被下了降头,败了个彻彻底底。”

“怎么败的?”

“我们离开后的两个月,晏云施就被贬官,抄家,流放到了云南。”

“他一个人去的?”

“小儿子跟着一道去了。”

“那晏家其他人呢?”

“落魄的落魄,早死的早死。”晏三合冷笑连连。

四十年啊,转瞬即逝。

如今他身居高位,晏家的那些人和事早已不在心上。

要不是谢道之找上门,要不是她一而再,再而三的逼问,那两年的时间,他权当是做了一场梦。

点香的那一刻,他清醒了。

不是梦。

那些都是刻在他心上的惨烈碎片,是沉在他血液里的痛苦回忆,是长烟落日,明月落红都不能阻挡的恨意。

而这恨的尽头,就是晏云施。

“晏三合!”

沉默许久的谢道之用十分平静目光看着面前的男人。

“我从云南府赶到京城,用去四十天时间。进你们谢家,这是第二天,换句话说,现在还剩下七天的时间。”

她的口气也平静的没有任何波澜。

“未知他人苦,不劝他人善,我还是那句话,选择权在你手上。当然,还存在一种可能性,老太太是拿到那封休书的。”

晏三合有一瞬间的怔愣,仿佛不敢相信这话是从谢道之嘴里说出来的。

“两个时辰,足够你问清楚老太太当年的事情,并做出决定。”

谢道之低咳一声,“两个时辰后,我会离开谢府,时间不多,你抓紧。”

一股难以形容的滋味,在晏三合的心头蔓延开来。

当年的圆房办得极为潦草,若不是谢道之拿出合婚庚帖,他根本不知道母亲原来是继室。

二人被赶出晏府,母亲除了哭以外,什么都没对他说,更别提休书不休书?

他冷笑一声,甩手进了书房。

谢总管忙不迭的跟进去,但谢扬柯却看着谢道之没有动。

这人半个字不提晏云施的过错,只把利弊摆在台面上,用一招以退为进,逼父亲做出选择。

真是冷静啊!

冷静吗?

谢道之心里早就已经沸腾的不像样子。

她心说,祖父你活过来吧,活过来告诉我这一切不是真的,是晏三合胡诌的。

你怎么能那样对他们母子呢?

你的风骨呢?

你的清高呢?

你引以为傲的不与世人同流合污呢?

统统都是假像吗?

谢道之闭上眼,她第一次觉得京城冰寒的夜是那么的冷,冷得她连牙齿都在打颤。

……

晏三合的书房,从来没有像这两天这样,一次又一次的陷入死寂。

晏三合也很久没有像今天这样,感觉人生进不得,退不得,怎么做都是为难。

“父亲!”

谢扬柯喉结颤动几下,“实在不行,我亲自走一趟,去寺里问一问老太太。”

“不必!”

晏三合太清楚老母亲的心,晏云施就是她人生大半辈子过不去的一道坎,这事提都不能提。

“老太太年岁大了,惊动不得,真惊出个好歹来……”

自己守孝三年,想要再复起就难了,这个险他万万不能冒!

“那万一……”谢扬柯不敢把话说下去。

万一没有休书……

万一那些倒霉真的会落在谢家头上……

“依老奴看。”

谢总管咬牙道:“那人就是在危言耸听,什么棺材裂开,什么化念,统统都是骗人的,甭信!”

“如果是真的呢?”谢扬柯眼睛骤然迸出寒光。

“这……”

谢总管垂下脸,不敢去看大爷的眼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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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劝你老实点,刀枪无眼。”

声音冷得像脖子上的刀,谢扬柯立刻放弃了搏一搏的念头。

很快就到了大门,门槛外一匹棕色的马正摇晃着脑袋。

晏如心一把揪住谢扬柯的后背,用尽全身的力气往后一甩。

然后,她跃过门槛,跳过几层台阶,纵身扑到马背上,两腿一夹,马嘶鸣一声,飞奔出去。

“大爷——”

“大爷——”

“都给我滚开!”

谢扬柯怒吼,自己撑着地面爬起来,疯了似地冲出去。

哪里还有晏如心的影子。

谢扬柯懊恼一跺脚,正要喊人去追,却听有人大喊:“快看,老太太回来了。”

谢扬柯一愣。

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。

他朝身后涌上来护院们暗示了几下眼色,转过身努力浮出一层微笑。

马车缓缓停下。

帘子掀开,数个奴仆扶着一位雍容华贵的老妇人下车。

老妇人看到长孙带着人迎在门口,朝身后的儿媳妇吴氏瞪眼。

“叫你别说,偏你还往家里送信,大冷的天何苦让大爷等在外头,你不心疼你儿子,我还心疼我孙子呢!”

吴氏心里也正纳闷,目光一偏,愕然道:“儿子,你脸怎么了?”

谢扬柯这才觉得右边脸火辣辣的疼,一摸,竟摸到了一手的血。

正想着要怎么解释才能让老太太不起疑心,却听门里父亲一声怒吼:“那妖女的人呢,抓到了没有!”

完了!

这下什么都瞒不住!

……

小厅里,灯火通明。

谢府老祖宗杨氏看着儿子,脸一沉,道:“老爷是铁了心的要瞒着我这把老骨头?”

“母亲,不过是府里进了贼……”

“你当我真是老糊涂了?”

老太太拿拐杖“砰砰砰”戳着青石砖,“一个女贼也值得我大孙子亲自动手,下人都死绝了?”

谢无为说也不是,不说也不是,头痛欲裂。

老太太见儿子还是死死闭着嘴,怒急反笑。

“罢罢罢,我也不问了,来人,收拾东西,这府里没我老太婆的容身之处,我去庄上住着。”

“母亲!”

谢无为哪能受得住这个话,扑通跪倒在地,咬牙道:“儿子说给你听还不成吗?”

“父亲?”谢扬柯惊呼。

“事情到这个份上,不该说也只能说了。”

谢扬柯一听这话,还有什么不明白的。

那女人说的话真真假假也弄不清楚,稳妥起见还是得问一问老太太休书的事。

谢无为起身,亲自给老太太奉了杯茶,“母亲听了别激动。”

老太太接过茶,嗔怨道:“你瞒着不说,我才激动。”

怕你听了更激动啊!

谢无为在心里叹了口气,“两天前的夜里,咱们府上来了个女子,这人自称是晏云施的孙女,她……”

“啪——”

茶盏掉在地上,溅了一地的碎渣滓。

“你,你说什么?谁的孙女?”

谢无为硬着头皮往下说:“晏云施的孙女,叫晏如心,她……”

“人呢?”

老太太一把揪住儿子的手,“她人呢?在哪里?”

“母亲,你听我把话说完。”

“我不要听你说。”

老太太突然声嘶力竭地大喊,“我要见到她的人,你把她给我找来。”

“祖母别激动。”

谢扬柯见老太太不对劲,忙上前安抚道:“她是来报丧的,报完丧人就回去了。”

老太太一怔,眼珠子转到孙子身上,“晏云施……死……死了?”

谢扬柯点点头。

“他死了,他竟然死了……”

老太太眼睛一翻,人直挺挺地往后倒去。

“母亲!”

“祖母!”

父子俩一个抱人,一个掐人中,手忙脚乱。

半晌,老太太悠悠醒过来,目光落在谢无为身上,两行浊泪从眼角滑落。

“快去把人找回来……快去!”

谢无为怒不可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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